崔澈却会错了意,心道,虽说我相貌俊美,却也不至于这般大的魅力,才相处不到半个时辰便离不得我了?
那别说等自己年满十五岁,再过段日子,这女人不是得哭着求着给我作妾。
也罢,以后对她好点,将来就算知道了真相,念及我对她的关爱,也是舍不得杀夫的,嗯,最好得有个孩子。
崔澈满脑子胡思乱想往前院去,又被杨玄感敲门、喊门的动静给唤回神来,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崔澈心中一喜,却又故意嚷嚷:
“谁呀!大晚上的来拆门呢!”
“你再不开门,赶明儿我把你这崔府整个都给拆了!”
杨玄感一肚子气,顶着冬夜里的寒风来给崔澈送酒肉,把嗓子都快喊哑了,一直没见有人来开门。
崔澈将门打开,瞧见杨玄感与窦威,故作惊异道:
“哟!这不是杨功曹与校书郎么!”
杨玄感与窦威都已辞学出仕,杨玄感被京兆尹征辟为功曹,窦威则出任校雠典籍,订正讹误的校书郎。
“呵,怎比得上崔参军在丞相面前得宠。”
窦威没好气地回道,说罢,三人相视一笑,拥在了一起。
过往求学时的同舍情谊做不得假,崔澈落难时,杨玄感、窦威也找过杨广,代为说和,怎奈杨广不卖他们脸面。
等崔澈附逆的消息传到长安,二人自然不敢再为他奔走,但也庇护了裴秀,助他逃离长安。
“你小子,这等死罪,居然也让你脱了身,还能入丞相的眼,你在策文里究竟写了什么!”
杨玄感给崔澈的胸膛来了一拳,疑惑道。
崔澈扬起了下巴,笑道:
“军国机密,岂是你等功曹、校书郎能够耳闻。”
杨玄感知道崔澈是在与他顽笑,却也朝窦威故作不满道:
“文蔚你看,这小子得志便骄,可不能轻纵了他!”
窦威也连连附和,扬起拳头,作势便要殴打,嘴里还嘟囔着:
“听闻崔郎颇有勇力,曾当众殴伤雁门郡公(杨广),今日我与玄感就来向你讨教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