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长安昼短夜长,报晓的鼓声已过,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尉迟炽繁与崔澈各自提了灯笼出门。
“记得要早些回来。”
尉迟炽繁松开了崔澈的手。
崔澈却无奈道:
“今儿第一天当值,恐怕会有应酬。”
说罢,见尉迟炽繁低头咬着唇,崔澈只得转移话题道:
“我昨夜与玄感说了,让他派人给你送膳,你尽管吃便是,过几日我自会邀他去酒楼吃宴。”
尉迟炽繁闻言,抬起头来,轻声说道:
“我又给你添了麻烦,其实你无需为我请托别人,我可以自己学着生火做饭。”
崔澈却说起了顽笑话:
“只凭记事参军的俸禄,居长安,大不易,可别把我这屋子给烧了。”
其实崔澈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尉迟炽繁出身高贵,哪怕是落了难,被送进皇家寺庙,也是由朝廷恩养,纤纤玉指可从未沾过阳春水,否则也不会这般柔软。
“我哪会这般不小心。”
尉迟炽繁嘟起了嘴。
崔澈正色道:
“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我不在家的时候,可不准自己生火,等过段时间,家中的奴仆从关东来了,日子便轻松了。”
尉迟炽繁望着崔澈远去的背影,心道: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