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寝宫,杨丽华看罢策文,又被杨广讨了去,他也好奇得很。
杨广读得认真,浑然没注意到杨丽华神情有异。
杨丽华仿佛看到一名满腹才华的少年郎,在昏暗的牢房里,借着月光奋笔疾书,穷尽自己的才思,终于得了《平陈策》,最终死里求活。
“此盖世雄文,恨不得与天下人共赏!”
杨广的惊叹声让杨丽华回过神来,她好奇道:
“阿摐,我先前听你说起那崔子澄六七岁的年纪,便有《咏鹅》、《辞母》,可如今数年下来,却未有新作,这又是为何?”
“这些年子澄在书院埋首苦读,若是分心诗歌,又怎会有如此雄文。”
杨广所言颇有道理,杨丽华深以为然,只是遗憾道:
“学业固然紧要,偶尔写诗也并非不务正业。”
杨丽华只是随口一说,杨广却记在了心中,拿回了《平陈策》,送回记室的时候,强逼着崔澈写一首诗出来。
“子澄,今日你要不给个交待,我就不走了!”
在一众书吏目瞪口呆下,杨广一屁股坐在了崔澈的位子上,嚷道。
崔澈赶紧让书吏们回避,无奈道:
“写诗自是不成问题,但你总得给我出个题。”
杨广这才醒悟过来,只顾着催促,却忘了告诉他写什么。
“便为我阿姊写一首诗。”
崔澈听说是要写给自己未来岳母,当即打起了精神。。
铺开纸张,稍作沉思,便提笔写下一首《清平调》: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既是写给杨丽华,便不能往艳了抄,李白这首恰到好处。
说不得杨丽华见了这诗,便认准了他这个女婿。
国公之位,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