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澈回到宴上,还是心绪不宁,既担心那女子向独孤伽罗诉状,搅合了自己的姻缘,又会忍不住回想握住她手时的柔软。
“贤侄似乎无心歌舞,可是在为某事忧心?”
崔澈抬起头来,正对了杨素关切的目光。
杨素年近四旬,生得疏眉朗目美须髯,仪表堂堂。
崔澈与杨素自然是认得的,昨日还专程去了一趟杨府拜会,为杨玄感送上家信。
他连忙起身行礼:
“小侄拜见伯父,先前没有见着伯父,还以为伯父今夜不会来了。”
“太子设宴,我岂有缺席之理,只是家中有些琐事,来晚了而已,方才见贤侄神情恍惚,可有心事?不妨与老夫出门走走,花园里有处凉亭,那儿的桂花盛开,正可赏景赏月。”
杨素意有所指,崔澈一时大为窘迫,他不由得挠头道:
“伯父都看到了。”
原来崔澈在桂树下与杨丽华纠缠的场景便晚到的杨素无意间瞧了去,崔澈不识得杨丽华,可杨素又怎会认不出这位前朝太后,当今天子的嫡长女。
只见他抚须笑道:
“知慕少艾,老夫也曾年轻过。”
“伯父误会了,小侄...唉!”
一声叹息,崔澈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如今更加后悔当时怎么就冒失的牵了那女子的手。
杨素不以为意,他问道:
“贤侄可知那位夫人姓名?”
“不曾透露,只说日后再见时便能知晓,莫非伯父知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