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放拖至高台前沿,张恒对王庆轻声道:
“让他多疼一会。”
王庆回他一记白眼:
“还用你教,居然敢对家主恶语相向,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李放听了二人对话,怒目圆睁,可被卸了下巴,说话也含糊不清,谁也不知道他在啊啊些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王庆足足朝李放的脖子上砍了七刀,居然还有一块皮肉连着脑袋,让他的头颅垂在胸前。
直到第八刀斩断了那块皮肉,李放的脑袋才滚落下去。
台下再次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他们才不管李放死状有多恐怖,再痛还能够痛过易子相食?
气氛正高涨的时候,一名骑卒一脸尴尬的跑上了台,低声通禀道:
“家主,那姓王的主薄被吓死了。”
崔澈不以为意道:
“无妨,等查清了他的罪证,再带上来砍一次头。”
竖着耳朵偷听的黄百吉心里一咯噔,带着哭腔哀求道:
“崔大使,不能再杀了,再杀下去,衙门里面就没有人办事了。”
崔澈看向台下欢呼的灾民们,笑道:
“他们难道不是人么,总能找出几个认字的。”
黄百吉闻言,彻底陷入了绝望之中,他现在只求能有个痛快,一刀了事,别像李放一般也不知是被砍死,还是痛死。
不断有骑卒从城中打马而回一名名胥吏、差役被推上高台斩首,台下的欢呼声经久不衰。
当早已被吓死的王主薄被王庆一刀枭首,整个祝阿县衙,居然只剩了心如死灰的黄百吉一人。
不久,又有骑卒打马而来,但他没有高声宣扬,而是快步登上高台,与崔澈附耳密语。
黄百吉望见崔澈看向自己,以为死期将至,却不料崔澈弃他不顾,转而上前几步,走到高台前沿,踏着斑斑血迹,呐喊道:
“黄明府被群小蒙蔽,方有今日之事,所幸贪墨之人皆以伏法。
“稍后,黄明府将重组县衙,在尔等之中挑选人手,于城外再设粥场,赈济百姓。
“欲往县衙谋职之人都给我记住了,谁让祝阿百姓吃不饱肚子,我崔澈便要砍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