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总管去职,不知会由谁来接任,这晒盐之法工序复杂,又事关国计民生,总管人选,不可不慎重。”
苏威承诺道:
“晒盐法由崔君所献,对于其中窍门,想必是烂熟于心,谁又能比崔君更适合青州总管之位,苏某必会向圣人举荐!”
崔澈暗喜不已,他亦向苏威示好道:
“当初崔某得异人授此法,心存疑虑,并未深信,多亏苏公得知此事后,催促我选址试验,才知晒盐之利,澈自会向圣人阐明其中关节。”
苏威闻言,脸上笑容更盛,二人三言两语间,便完成了一笔交易。
至于燕荣,他能开出什么条件?
正当崔澈与苏威喜笑颜开的时候,远方传来呼喊声:
“崔使君!”
崔澈定睛一看,来人正是秦琼,另有一骑紧随其后,却不认得。
苏威也瞧见了打马而来的少年,他问道:
“那位是?”
“是府上司马秦爱之子秦琼。”
崔澈介绍道。
秦琼驾马奔至崔澈面前,不等马儿停稳,他便一个翻身跳下马背,与崔澈、苏威见过礼后,当即为他们引见随他而来的王喜。
当日王喜去祝阿县寻找崔澈,在与窦威、秦爱说明情况后,二人便派秦琼带了王喜往渤海之滨。
王喜向崔澈与苏威告发燕荣之谋,二人倒吸一口凉气。
苏威喃喃道:
“那燕荣莫不是疯了。”
崔澈也是惊骇不已,但他还是疑惑道:
“你既是燕荣亲随,又怎会来向我告发。”
不是崔澈多疑,这些个亲随,其身份就相当于赵文之于崔澈,只有最信赖的奴仆才有资格充当亲随。
王喜并不急于自辩,反而是脱下了衣服,露出了满身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