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回过神来,赶紧说道:
“仆是在想,是否也将此法用于盐工。”
“孺子可教!”
崔澈赞赏道,当即就将此事交给李青去办。
如今光州刺史宇文恺暂时外调,莒州刺史源彪年老不能视事,胶州刺史韦艺又与自己关系莫逆,四州彻底落入他的控制,崔澈想在餐食上动点手脚,只需吩咐几句罢了。
对此,崔澈全然没有心理负担,减少早晚两餐的费用,他又不是把钱揣进自己的口袋,只不过是增加到了晌饭之中。
李青走后,田曹参军赵元淑又被招了过来。
如今已然入秋,还有月余,便是秋收。
“我已向圣人上奏,因青州等地去岁受灾,民众贫苦,请求免去今年税赋,暂且不知圣人是否恩准,你还是要做好征收各县租谷的准备,以免到时乱了手脚。”
崔澈叮嘱道。
赵元淑点头应是,又问道:
“此前借出的粟种,是否还要收回?”
春耕前,官府曾按户籍向灾民们发放了一批粟种,但这与赈济的施粥不同,并非无偿,相当于是出借。
崔澈稍作沉吟,说道:
“自然是要连本带利收回来的,却只能是薄利,到时你可派遣田曹书吏,发往各州县,监督此事,不可使州县奸猾之吏借此下乡剥削。”
赵元淑领命而去。
稍后不久,房彦谦又赶了过来。
“房参军有何事?”
崔澈见他行色匆匆,递上一盏凉茶,疑惑道。
房彦谦一饮而尽,才道:
“房某为举贤而来。”
崔澈闻言,双目一亮,他是与房彦谦提过一嘴,希望他能为自己举荐贤才。
房彦谦十八岁出任齐郡主薄,直到四十岁才被郡守举荐入京,在齐郡扎根经营二十余年,自然是朋友众多,交游广泛,说不定其中就有一两个大才。
“可需要崔某登门拜访?”
真要是有才之人,崔澈当然愿意纡尊降贵,礼贤下士。
他如今到了求贤若渴的地步,没有人会嫌弃自己手下人才太多,而崔澈幕府是真的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