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会鲁苏闻言,哪还顾得上被打搅了睡眠,他甚至只穿着一件单衣,光着脚便匆匆跑去现场。
看着鲜血淋漓的营地,以及突厥使者被搅烂的胸膛,阿会鲁苏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不能站稳。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谁干的!”
阿会鲁苏愤怒道。
亲信颤巍巍道:
“还不知道,但有人望见有六人形迹可疑,往南边去了。”
“去追!把那六个人给我追回来,查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受谁指使!”
阿会鲁苏咆哮道。
亲信领命带人追捕,虽说动作慢了些,但靠着一人三马,还是在黎明时将莫浑六人捉了回来。
莫浑等人很快便将库真招供出来,只是库真早在他们行动的时候,就已经偷偷溜走了。
“酋长,这可如何是好。”
室得部首领急得满头是汗。
契个部首领咬牙道:
“那库真必定是受崔澈之命!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莫贺弗部首领无奈道:
“你可有证据?方才这些人也说了,是为了投奔幽州,才干下的这件事,而不是受崔澈的派遣所为!”
一直保持沉默的木昆部首领问道:
“若我等将昨夜之事告知突厥,突厥是否相信?”
阿会鲁苏终于睁开了双眼,他的眼中布满血丝。
“我不知道突厥人是否会相信,但我们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将事情推到崔澈头上,诸位就不怕大隋天兵来问罪?”
莫贺弗部首领叹息道:
“我们不能在得罪突厥的情况下,再与隋人开战。”
众人闻言,皆默然无语。
库莫奚人的畏惧,来自于隋朝近几年对外战争的胜利,就连不可一世的突厥摄图部,如今都在为其看家护院。
许久,阿会鲁苏才吩咐道:
“杀了这六人,将首级送去都斤山(蒙古国西南部杭爱山),告知阿波可汗,这六人贪婪财货,因此劫杀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