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都已经是做父亲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
话是这样说,但还是主动垫起脚尖,凑近身子,吻上了崔澈的双唇。
许久,唇分,崔澈擦去了嘴角滑落的口水,这才让宇文娥英转过身子。
妻女簇拥着崔澈出门,李敏已在府外等候多时。
“小婿恭送岳父大人。”
“你有心了。”
崔澈颔首道。
辞别了妻女,崔澈牵了马由李敏送出大兴城。
沿途,崔澈告诫李敏,戍卫宫禁,务必要守住嘴,除了不能对宫中二位圣人有所隐瞒,其余无论宫中发生何事,都不能对外人透露半句。
李敏疑惑道:
“连岳父大人也要瞒着?”
崔澈佯怒,瞪他一眼,哼道:
“我又不是外人!”
李敏与宇文娥英年纪尚小,还有过两年才能成婚,虽说只是定下了婚约,但崔澈夫妇已经将李敏当作女婿看待。
毕竟除非李敏福薄寿短,否则有天子赐婚,这门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崔澈离开大兴的时候,杨坚也在继续为伐陈做铺垫。
舆论战早在崔澈入朝时就已经展开。
三月初九,杨坚便下诏痛斥南陈天子陈叔宝二十条罪状。
不同于霍光拿着小本本给刘贺在短短二十七天的时间里,记录了1127条恶行。
杨坚在诏书中所言的每一条罪状,都没有冤枉陈叔宝。
诏书不仅送往建康给陈叔宝过目,杨坚更命人誊抄三十万份,向江南广为传播。
在大隋摩拳擦掌,做着伐陈的战前准备之际,南陈正在为了储君之位争论不休。
南陈太子陈胤聪明敏慧,但行为不检,正是皇后失宠,二人时常派遣近侍随从互相走动。
陈叔宝倒没有怀疑沈皇后与太子有奸情,却觉得二人定是心怀怨恨,便有了易储的打算。
五月,经过一番争论,陈叔宝下诏废掉皇太子陈胤,改封为吴兴王,册立扬州刺史始安王陈深为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