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笑道: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子澄!”
崔澈沉吟道:
“太子失爱已久,殿下仁孝着称,此天下所共知之,杨素又怎会没有耳闻。
“朝中虽有四贵之称,但以高颎最贵,其深得圣人信重,党羽遍布朝野,说是诸相并立,实则以高颎一人独尊。
“杨素心怀大志,不愿久居高颎之下,去岁与虞庆则相争,只怕不是偶然斗气,必有深意。
“而高颎为东宫倚仗,若东宫继位,杨素再难与之抗衡。”
“殿下为二圣所钟爱,又有大功于国,能助杨素位极人臣者,唯有殿下。
“今日殿下欲求于杨素,岂不知,也许杨素盼大王,正如久旱望甘霖。”
杨广大喜,他拉着崔澈的手称赞道:
“听子澄一言,教我茅塞顿开,能有子澄为我谋划,即使太子得高颎辅佐,本王又有何惧!”
崔澈轻笑道:
“废立太子,乃国之大事。
“离间父子骨肉,更非一朝一夕之功。
“殿下所要挂念者,唯二圣之欢心,至于联络越国公,澈愿为大王代劳。”
定下了由崔澈代为拉拢杨素,崔澈向杨广请辞。
杨广本要送崔澈出府,却被崔澈婉拒:
“还请大王止步,不疑惊动东宫。”
杨广这才坐回了位上。
崔澈离开厢房,再次经过花园,晋王妃还坐在凉亭里。
“燕公这是要回去了?”
显然,先前晋王妃也瞧见了崔澈。
崔澈回答道:
“事已议定,不便久留。”
晋王妃叹息道:
“明日就要与大王前往晋阳,此去只怕又是一年半载,京中诸事,就有劳燕公为大王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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