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伱不愿意下嫁,为娘再去找你父皇推了这门婚事。”
杨阿五脸红到了脖子根,低下头来,娇滴滴道:
“女儿愿嫁。”
独孤伽罗为她的婚事操碎了心,为杨阿五相过许多公卿子弟,等这句‘女儿愿嫁’足足等了十余年,今日终于听到了,又情不自禁地掉下泪珠子。
杨阿五为独孤伽罗擦拭泪痕,道:
“母后为女儿受了委屈,女儿都是知道的。”
进宫的时候,她就耳闻了父亲夜御二陈的消息,这在大兴宫里,算是大新闻了。
她清楚,要是没有母亲的首肯,哪能让父亲这般逍遥快活。
联想到今日父亲终于松口,杨阿五也不难猜出独孤伽罗为了自己做了怎样的让步。
独孤伽罗摇头道:
“为娘不委屈,就是觉着高兴,过去一直觉得亏欠了你,如今终于能够弥补这份遗憾。”
独孤伽罗自己又将眼泪擦干,说道:
“阿五今日回去,可得将嫁衣准备好,至于婚期,阿五自己可有想法?”
杨阿五红着脸道:
“他都还没有说要娶我...”
独孤伽罗闻言笑道:
“你对他情深义重,崔子澄也是重情之人,又怎能无动于衷。
“你且放心,当初他在我这请安,偷瞥你的眼神,与成婚之前,你父皇看我时,简直是一个模样。”
说着,她好似陷进了当年的回忆。
待独孤伽罗醒过神来,才挥着手道:
“我也是迷障了,居然在你面前说些这种话,可不许笑话为娘。”
杨阿五又怎么会笑话独孤伽罗,实际上,她对父母之间的爱情,只有羡慕。
不过给崔澈当了兼祧妻,杨阿五也并不感觉委屈,她只是觉得对不住大姐杨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