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澈在庄园大摆酒席,等宾客们陆续离开后,崔澈留住了崔达拏。
“是我无能,才让兄长在边陲之地受了这么多年的苦难,不能及时将兄长接回。”
崔澈略带歉意道。
崔达拏笑道:
“若不是子澄,我只怕早已身首异处,化作枯骨,再说了,今日能够回到安平,那也是子澄的功劳。”
崔澈闻言,沉吟片刻,说道:
“当年我投奔兄长,确实是奉了圣人的密令。”
“我知道。”
崔达拏点头道:
“我起初蒙在鼓里,后来听说你与太子的友谊,也能清楚事情原委。”
崔澈问道:
“兄长难道就不怨恨我?”
崔达拏摇头道:
“我为什么要怨恨你,这么些年,目睹当今圣人的文治武功,我早就想明白了,哪怕没有你作为内应,尉迟公也不是他的对手。
“是我险些将宗族拖入深渊,若不是伱,哪有我们第三房今日之盛。”
崔达拏神色坦然,他并非是慑于崔澈如今的权势,而故作大度。
杨坚这些年的成就骗不了人,无论再怎么厌恶他,也得承认,这位终结乱世,打得突厥畏服的大隋天子,是位雄才大略的君王。
与之相对应的尉迟迥,却年老智昏,被继室妻子迷惑,闹得家宅不宁,焉能不败。
也正如崔达拏所言,就是因为崔澈的存在,才能拯救宗族,甚至救了他的性命。
崔澈心中稍安,这件事其实在他心里,也一直是个心结,如今总算是解开了,崔澈又问道:
“兄长将来有何打算?可还有出仕的想法?”
崔澈言下之意,自然是愿意为他谋一个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