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是曹州人,他嘲笑道:
“伱以为济州还能保得住?我且问你,如今在青州掀起叛乱的是谁?”
年轻骑卒不假思索道:
“听说是历城人秦爱,这又怎么了。”
曹州老兵提醒道:
“他便是前任济州刺史秦琼的父亲!现在知道了吧!”
年轻骑卒悚然一惊,不由担心道:
“照你这么说,济州也是危在旦夕?!”
“危在旦夕?呵!只怕如今早就降了崔...燕公。”
曹州老兵临了改了称呼。
年轻骑卒好奇道:
“你怎么突然唤起燕公了,先前不是一直在喊崔逆么?”
曹州老兵急了,他反驳道:
“你莫要胡说,我什么时候喊过崔逆!”
一旁本已经沉默的单伙长突然开口,对年轻骑卒正色道:
“你还是趁早些改口。”
年轻骑卒不解:
“为何这般说?”
单伙长叹气道:
“就如今这态势,来总管想要脱身,只怕是难了。
“如今青州、齐州等地已经沦陷,就剩淄州这一条退路,也是开皇十六年从青州分置,又怎能幸免。
“莫非你就觉得淄州没有燕公的暗子,只怕秦爱夺了齐州,下一个目标便是取淄州,断绝我们的后路。”
年轻骑卒不明白,既然处境这么危险,为何不快些退兵,他将心中的疑惑道出,询问单伙长。
单伙长苦笑道:
“怎么退?邺城到淄州有三百多里地,有燕人从旁袭扰,一天走不了三十里地,等我们退去淄州,只怕城池早就被秦爱夺取了,哪还能叫得开城门。”
老兵与单伙长是曹州同乡,他气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