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肩负天下安危,岂可轻易置身险境,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请大王三思。”
在场文武也纷纷出言劝说。
崔澈无可奈何地看向王頍,好像在说:你看,不是我不敬圣人,是这些下属苦苦相求,我不入宫,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王頍知道崔澈是在自己面前演戏,他问道:
“大王究竟想要做什么?”
崔澈平静道:
“我已经说了,此行是为了朝见天子。”
王頍强忍心中的愤怒,咬牙道:
“大王不愿入宫,莫非是要天子前来与大王相见不成!”
崔澈摇头道:
“自古以来,只有君主传召臣子,哪有臣子驱使君主的道理,只是晋阳宫龙潭虎穴,孤不能轻身涉险,而陛下也有君主的威严。”
崔澈说着,看向还紧紧拽着他缰绳的魏徵问道:
“魏主薄可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魏徵松开了缰绳,朗声笑道:
“此事易也,只需禁军撤离晋阳宫,由大王麾下虎贲宿卫宫城,如此,大王便能入晋阳宫与陛下相见。”
晋阳宫宿卫的禁军,便是过去汉王府的卫士。
崔澈抚掌笑道:
“好!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随即又看向王頍,询问道:
“王翁以为如何?”
王頍清楚崔澈是在与魏徵一唱一和,他愤怒道:
“大王为保周全,不愿入宫,但若是让大王控制晋阳宫,圣人的安危,又该如何保障!”
崔澈目光一凝,冷声道:
“事已至此,莫非王翁以为你等还有与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豆卢毓能为我开城门,王拔能为我杀朱涛,莫非王翁以为宫城的禁军中,就没有豆卢毓、王拔等人了么!”
王頍神情一怔,一时间无言以对。
崔澈继续道:
“若你真是忠心为主,便不要再从中作梗,将他引入歧途。”
显然,崔澈已经知道了此前王頍劝说杨谅退往代州一事。
王頍脸色惨白,更换宫城宿卫不是他能够决定,王頍向崔澈拱手请辞,便要回去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