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坐在门槛上玩石子的贺静怡身边，拉过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一旁，小声地问：“你大哥怎么回事啊？平常他可不是这样，今天这是撞了什么邪？”

贺静怡正玩得入神，被母亲这么一拉，手中的石子差点掉在地上。

她有些不高兴地回答：“我哪里知道，娘，你别老问我。”

说完，还不满地撅了撅嘴，眼睛又看向手中的石子，心思完全没在这上头。

陈月娥轻轻揪了一下贺静怡的耳朵，手上稍稍用了点力，

“你这丫头，别跟娘打马虎眼，你和你哥一起出去的，能不知道？”

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严厉，眉头微皱，目光紧紧地盯着贺静怡。

贺静怡疼得“哎哟”一声，急忙挣脱开母亲的手，揉了揉耳朵，小声嘟囔着：

“娘，我真不知道嘛。一路上大哥都闷着不说话，就像个闷葫芦似的。我就问他是不是跟沈知青表白了，他就瞪我，还凶我不让我多嘴呢。”

她边说边朝贺逸尘的方向努努嘴，眼神里有些委屈。

陈月娥眉头皱得更紧了，像是两道弯弯的月牙，眼中满是担忧。

她望着贺逸尘的背影，那宽厚却有些落寞的背影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单。她叹了口气说道：

“这孩子，心里有事儿也不说，就这么憋着。这要是憋出病来可咋办哟。”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贺逸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贺静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嘴巴张得圆圆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伸了伸懒腰，说道：“娘，说不定大哥被沈知青拒绝了，所以才这么垂头丧气的。你看他那副模样，就像霜打的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