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没有什么家私摆设,一床一椅而已。被褥那些,都得添置。而且苏瑾随身换洗衣服不曾带着,她逃回家里时,已经抱了死志。
衣着,加上饮食,都得花钱。
陈晋手头上的钱本已捉襟见肘,这下更加窘迫了。
……
日暮,掌灯时分。
周家主宅,周铭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醒来,立刻开口问:“可抓到那个贱人了?”
他的母亲李氏坐在床边,双眼已经哭肿:“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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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铭怒道:“那些捕快衙役都是饭桶吗?怎么抓不到人?一介女流之辈,能跑到哪里去?”
“可很多地方都找遍了,见不到人。”
“这贱人肯定藏起来了!”
周铭咬牙切齿,举头张望,心头微微一沉:“父亲大人呢?”
“他还在衙门,铭儿,你且好好休息,莫要再动气,伤了身子。”
李氏关心地道。
周铭心头凄凉:自己遭此重创,成为废人,丧失了应用功能,也就意味着无法诞生子嗣,那么他在家族的地位将十分尴尬,将成为家里的笑话……
完了,什么都完了!
他无比懊悔,悔不该贪图苏瑾的容颜,埋下此祸根。
想着想着,忽而惨笑起来。
李氏慌忙安抚道:“铭儿,你不要这样。”
周铭目露凶光,似乎想到了什么:“那贱人定是被人窝藏起来了,你去给爹带句话,让他找府城的丘不归。”
李氏疑问:“丘不归是谁?”
“他是军中都尉官,有个外甥叫‘陈晋’,而这陈晋,正是苏孝文的得意门生。那小贱人走投无路,很可能会去投奔陈晋。对了,还有几个苏氏学子,都得登门去搜查。”
周铭说着,脸色带着一抹病态的怨恨。
李氏忙不迭答应,吩咐下人拿来文房四宝,把周铭说的名字一一记录在案,然后派人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