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夜带剑上山去了?”
“是的。”
“黄大仙怎么可能会答应你提出的条件?”
“我是个讲道理的人,天大地大,道理最大!”
顾乐游:“……也就是说供奉不再翻倍,脚夫的人头费也不用赔了?”
陈晋道:“我本想让大仙把供奉都取消了的,但又觉得,不能坏了所有的规矩。逼得狠了,只会一拍两散,鱼死网破。”
不管面对黄大仙还是鼠仙,其实双方都有所保留,并没有打出真火。
顾乐游仍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半响才道:“书生,你着实太冒险了,山上那么多黄皮子,还有黄老仙在。”
陈晋一耸肩:“我确实有赌的成分,也留有后路的,打不过的话,大不了逃之夭夭。不过那样便把你给连累了,你可莫要怪怨。”
顾乐游朗声道:“咱们之间,不要谈什么连累。仙家逼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是在,也会打上山去。”
陈晋看着他:“我离开道观的话,黄大仙会不会把火撒到你身上?”
顾乐游笑道:“那倒不至于,祂要翻脸,昨晚便翻了。既然心存顾忌,便不会胡来。毕竟迁怒于我,没甚好处。再说了,我也是有手有脚的,不会坐着等死。”
“那就好。”
陈晋说道。
顾乐游忍不住对着他上下打量,赞叹道:“书生,你果然骨骼惊奇,是个万中无一的练剑天才!”
这话是当初在义庄时,陈晋哄骗他的,如今一言成真。
陈晋难得地面皮一红:“主要传授我剑法的师父是个世外高人。”
“绝对是。”
顾乐游再无半点怀疑。
陈晋不愿在这个子虚乌有的话题上扯:“明天,我便回府城了,有事要办。”
“这么快?”
顾乐游有点不舍,但没有多说。
男人大丈夫,来去自逍遥,不做那些儿女情长的哭啼情态。好比去春风楼,不管晚上多缠绵,到了第二天,便立刻抽身离去,不会再有任何的眷恋。
当晚,道观内张罗了大桌好菜好酒,顾乐游要与陈晋不醉不归。道童刘元在旁侍候着,他对陈晋敬佩不已,称呼为“公子”。
这一顿直吃到月上中天,然后撤了残局,换上茶水点心等,在院落中对月浅斟。
“两位好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