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走着走着,心头一动,察觉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气机。于是借机在一家酒馆门外停住,眼角余光,正看到一张刮了胡子的脸容在后面一晃而过。
“邢捕头?”
“他是在跟踪我的吗?”
刹那间,陈晋疑云大起。他本就对这位捕头有所怀疑的了,现在的情形之下见到,怎能不起猜疑?
“难道他知道了我的来历底细,觉得我进巡捕司是为了翻案?”
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可能性。
以巡捕司的情报触角,陈晋的出身无从隐瞒,对方可是一名捕头,在地方上仅次于镇抚使之下,他来查陈晋的底,易如反掌。
陈晋本就有“击鼓鸣冤,锒铛入狱”的案底,与苏孝文的关系众所皆知。
如果邢捕头为了此事而来,那么他便是知府苟言修的人了。
巡捕司的捕头是府衙的人,并不奇怪,毕竟府衙里也安插着巡捕司的眼线。真要深挖下去的话,估计得演一场热闹纷呈的“无间道”。
但当下只是陈晋的猜测,并无实证。想了想,迈步进入酒馆,点了三样小菜,又叫烫了一壶酒,慢慢地自斟自酌起来。
比起顾乐游送来的灵酒,酒馆里的酒水喝起来寡然无味,劣质得很。
这段时日来,真多亏了葫芦里的十多斤多宝酒,这才撑了过来。然而每天修炼收工后便喝上那么一两杯,喝着喝着,灵酒不多矣,要省着喝了。
陈晋有心拖延,吃得很慢。
外面下着雨,酒馆生意一般,呼的,酒帘子被掀开,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哎呦,是鲁先生,鲁先生大驾光临,鄙店蓬荜生辉。请进,请上二楼雅座。”
那酒馆掌柜满脸堆笑地上来招呼。
走在前面的人身穿长袍,面皮白皙,三缕长须,颇有些飘飘然的出尘意味,只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跟着掌柜上楼去了。
陈晋好奇地瞄了眼,不知道这对主仆是什么来头,让酒铺老板如此恭敬。
“鲁先生来了,我得上去敬他一杯酒。”
“就你?别自讨没趣,先生乃是世外高人,咱们够不上,别去扰了先生的雅兴。”
“可不是,你们听说了没,前几天刘举人家里闹鬼,便是请了先生去,然后解决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