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回答:“我感觉学得不错,用来对阵杀敌,毫无问题。”
“你觉得?”
与丘不来的反应一个样,丘不归同样充满了疑惑。
陈晋:“……”
原来最难取信于人的,却是老实话。
没办法,他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怎样怎样,打败了谁谁,那样的话,就会变成“王婆卖瓜”,又得絮叨解释一大通。
小主,
自我证明的最好方式,从来不是“说”,而是“做”。
那就做一场好了。
丘不归猛地剧烈咳嗽起来。
守在边上的褚神医忙道:“丘大爷刚醒转,需要静养休息,不能继续说下去了。”
陈晋三人闻言,当即准备离开。
丘不归叫住丘不来:“老二,我醒来的事你们不要声张,就当我昏迷不醒,抢救不回了。”
丘不来明白他的意思,这是一道饵,要钓出在水底里搞风搞浪的大鱼:“我知道怎么做。”
出到外面,陈晋道:“二舅,现在庄上人心不稳,容易出现混乱,这方面的事务就交给你了。还有,照顾好外公。”
丘不来爽快应下:“好。”
转身忙去了。
陈晋看着丘不嫁,这位小姨姑男装飒爽,明眸皓齿间,却濡染上了一层杀气。
丘不归遭人暗算,她是真生气了。
“小姨姑,你先去休息,等会真有不长眼的人闯庄,你再出来对敌。”
“好。”
丘不嫁也是干脆利索地离开,她乖乖听话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陈晋来到前院,见到顾乐游与赖志书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顾乐游见到他出来,关切问道:“书生,你大舅怎么样了?”
“最难的关已经跨过去了,往后只需静养。”
“那就好。”
顾乐游松了口气。
赖志书问:“陈老弟,对头究竟是什么人?”
陈晋摇了摇头:“暂时未知。”
顾乐游嚷道:“管他是谁?只要敢来,便是死敌,杀了便是。老赖,你若是怕了,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赖志书眼一瞪:“你又来挤兑我,赖某虽然本事不咋地,却也是有情义的,两肋同样敢插刀!”
陈晋一拱手:“赖兄,实不相瞒,这次遭遇的强敌来头不小,我也不知道是否能应付得来,本不该把你牵连进来的。”
赖志书正色道:“还是那句话,我若是胆小怕事,就不会来了。但既然来了,就绝不会临阵退缩。”
顾乐游哈哈一笑,大力一拍他肩膀:“老赖,你这话说得痛快。从此以后,你便是我朋友了。”
赖志书眼一瞪:“听你的意思,之前并没有把我当朋友?”
顾乐游也不隐瞒:“在山上时,咱们是邻居;去黎村之际,属于合作关系;到了现在,才是真正的朋友,没毛病。”
赖志书哼哼道:“枉我早把你当朋友了。”
“有朋友,岂能无酒?”
顾乐游拿出黄皮葫芦,以及玉杯,分别斟满。
赖志书眼神一亮:“多宝酒?不错,我先饮为敬。”
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推着空杯子过来,意思是让顾乐游赶紧又满上。
顾乐游眨了眨眼睛:“老赖,你不会是想趁机喝醉了,好不用出手对敌吧?”
赖志书不满地道:“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顾乐游笑道:“那就是心中害怕,要饮酒壮胆了。”
“就你话多,快满上,难得有机会喝到你这铁公鸡的多宝酒,我今晚要喝个痛快!”
听着两人斗嘴,陈晋内心一片平和,又有莫名的感动。
友人之间,能做到守望互助,却是极难的事。
“小顾,上次你不是说没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