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在陈晋的剑下,尽皆化险为夷。
相比起来,陈晋更为提防的却是时不时闯进泥丸宫内景观里来的老僧。
这和尚,端是阴魂不散了。
陈晋心里明白,根源就在那尊金佛之内。如果把金佛视作身体,入梦来的老僧便是其神魄,身体不灭,神魄不散。
在常规手段之下,金佛坚不可摧,不可损伤丝毫,实在是没办法对付的了。
陈晋本有另外的选择,将其扔掉,而或送人。
那等于是祸水东流。
不过他做不出来,更主要的是陈晋奈何不了老僧,老僧也奈何不了他。
当老僧第一次发现内景观中的文庙时,那种流露出来的破防的神态颇为精彩,差点要破口大骂的样子,最后凝聚成一句:“阿弥陀佛。”
从此以后,出现的次数锐减。再来之际,迎接他的,却是苏孝文了。
双方见面,并没有针锋相对的激烈场面,反而对面而坐,开始了辩论。
一方是大儒,一方自称为“佛”,的确有不少话题能谈论,而或争论。
但显然,在知识储备,以及心胸眼界,还有口才之上,老僧并非苏孝文的对手,每一次都被辩驳得哑口无言,闷闷离去。
然而老僧不是个肯低头认输的,缓过几天后,卷土重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出乎陈晋意料之外,同时感到惊喜,正应了老话: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如果老师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就把老僧给降服,那就好了。
对此苏孝文有话说:“守恒,此僧佛法不甚精通,却是个认死理的,脑筋颇不灵活,需要给予一记当头棒喝。”
陈晋道:“如此,便把他交给老师了。”
“甚好,我正闲得慌,行教化讲道理,乃吾辈擅长,且让老夫与他好好上一堂课。”
当“老夫”碰上“老衲”,两老之争,唇枪舌战,必有一败。而苏孝文背靠文庙,几乎立于不败之地了。
老师出马,一个顶俩,陈晋不用再在这件事上烦忧,可以专心修炼和赶路了。
这一日,在坐船越过渠江后,便等于离开岭南,进入中原大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