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作者署名,倒没有问题,陈晋测试过了,《立言篇》认的是真名,随便开马甲。
真名,属于修行概念,玄之又玄,性命攸关。在巫祝秘法体系中,有不可泄露真名的禁忌说法,以免中了暗算,被人叫魂。
其实也可归纳进“观想感应”的法门中。
例如我突然叫伱的名字,你下意识会回答,正是“感应”之道。
至于喊一声,能否把魂叫走,得看实际的情况,双方的身份实力对比如何,会受到诸多因素影响。
总而言之,在真名之外,陈晋不管给自己取什么名号,“此道中人”也好,“笑笑生”也罢,而或其他,对于《立言篇》的收录作用都不受影响。
诗句和小说长文在《立言篇》上映像出来,但目前的状态平平无奇,并没有滋生出文气神韵,这是因为只写成了“言”,还没有“立”起来。
接下来,得看租书业务了。
事实证明,在没有广告宣传的情况下,想要为人所知,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俗话说的“酒香不怕巷子深”,那也得酒香散发出去,被人嗅闻到了,才会吸引到人来。
可书店经营不具备那种客观条件。
往后数天,日子依然平淡,店里没几个客人登门,生意惨淡。
陈晋波澜不惊,可褚秀才却有点急了,在这里抄书好吃好喝,工钱日结,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工作。如果因为经营不善,三味书屋要倒闭,到时候不得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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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褚秀才只能干着急,根本帮不上什么忙,除了勤快抄书之外。
时日流逝,距离八月二十八的庙会越来越近,文庙街上明显变得热闹许多,增加了好些临时摊档,就连耍杂变戏法的都有了,引得众多小孩子围着看。
褚秀才瞧着眼热:“公子,店里真不准备进些元宝香烛?咱们可以摆在门外卖。”
这一段时日下来,他对于三味书屋的归属感直线上升,虽然是个帮佣抄书的,但其他的事务,只要做得来,都会积极帮忙。不帮忙去做,都感觉对不起丰盛的午餐。
陈晋道:“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褚秀才“哦”了声,颇感到可惜的,眼睁睁看着钱不赚,着实浪费。
虽然书店里摆香火元宝不大协调,但别人都这么做。
赚钱嘛,不寒碜。
只是陈晋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想要赚钱的样子,太淡然了。
嗯,其家里肯定很有钱,开这店铺,多半是兴趣所然,而或用来练手的。
看吃的就知道了,一般人家,谁吃得起那一顿?
褚秀才也不敢多问,家世隐私,别人不说,自己去问东问西,徒惹反感。
不管如何,他还是希望看到书屋能赚到钱,生意红红火火的。
“咦,三味书屋?这名字陌生得很,记得以前这里不是叫做‘老记书肆’的吗?”
“应该是换了老板吧,此间店铺时常换人,生意不好。”
“租书?倒是个新鲜事,走,咱们进去瞧个稀奇。”
说话声中,一行人鱼贯而入。
褚秀才看到,忍不住露出喜色来。话说书屋自从开张,可从没有一次性进这么多的客,有个两三人,已经难得。果然是庙会的春风,带动了客流量。
“嗯?怎么是你?”
这人嚷道,语气不善的样子。
陈晋微笑道:“程公子,请随便看。”
来者正是那程明,只是这一次,程艾没有跟来。
程明很是奇怪地打量着他,看来又看去,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们与陈晋交集,有好几次了。可每一次,陈晋的身份都似乎不同,第一次在文庙,其像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书呆子;接着在铁石铺,他表现也是愣头愣脑的,大言不惭说要自己刻印章;后来在鱼神庙,这厮莫名大笑,直接被人赶走……
到了现在,摇身一变,居然成了一间新书店的老板。
这身份跳跃可有点快。
在之前,程明可一直把他视为穷酸书生的:“你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