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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任何人接手这个押送任务,都会想着早点完成任务早交差,不可能会在故意在途中拖延时间?
而且,姓汪的那人看起来就是个谨慎的人,他明知道押送的是匪首,是要入京受审,却还要故意拖延时间。
难不成他是笃定匪徒没有同党、还是笃定对方没有能力劫人呢?
这么自高自大不是没有可能,但另一个可能则是,他就是在等着人来,等着人来把裴二虎等几个匪徒给劫走!
“姑娘,我还听见一句话。”夏荷继续说道。
薛沉鱼看向她。
“那个姓汪的公公停留驿站的第二天,驿丞听见他自己一个人对着天空的星星抱怨:怎么还没到?再怎么磨蹭,他们也不敢耽误回京。”
呵。
如果之前薛家父女想的还是姓汪的在等着人来劫走裴二虎等人,此时他们却明白了,姓汪的在等的不是劫人的人,而是在等他们呢。
薛侯心头那个庆幸的念头再度升起,也说出了口,“幸亏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比原计划要晚了几天。”
薛沉鱼也明白了所谓劫走匪徒,为什么不是在一出岭南地界就动手了。
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出发。
而姓汪的大概是边走边等,却始终等不到他们,才在驿站多留了几天,最后因为某些原因实在等不了了,便让人下手劫人。
说不定……不,劫人的,一定也是他们安排的人。
“鱼儿,你真是为父的福星。”薛侯一阵后怕。
他是奉密旨前去剿匪的,若是被扣上一个通匪的罪名,那不但他自己要倒霉,侯府上下,他的妻儿,都得遭殃。
薛侯长这么大,从未有过一刻,似此时这般,惊心动魄。
“阿爹能明白女儿的苦心了么?”薛沉鱼带着期望看向薛侯。
薛侯沉沉地点了点头。
他便是已经退下来了,只领一个闲职,还是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啊。……不,是因为他不再手握重兵,所以侯府的财富,才会成为那些人都想争夺的东西。
因为他们觉得,他已经没有能力保住侯府了。
如今的薛家,怕是已经被无数双眼睛盯上了。
“鱼儿,爹之前说出京,便是去了岭南,当时用你给的保心丹救下的,是曹国公。”
这话是薛侯之前不曾主动对薛沉鱼说过的,此时,他却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需要再瞒着这个女儿的了。
薛沉鱼和他对视了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
父女俩心照不宣:回京之后,他们要做的事,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