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陈明轩避而不见是一回事,要让自己尽快恢复美美的状态才是真的。
便是她偷溜出去这么久,回去少不了挨罚,但也决不能让别人笑话她晒成块粗糙的黑炭——这是如今的杜大姑娘最倔强的念头。
“薛小鱼,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真的很招人讨厌?”
“知道啊,可我这么讨厌,你不也是天天要跟我挤一起么?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杜婧鸢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怼不过她,气得鼓起腮帮子,“你果然是最讨厌的。”
薛沉鱼心里说: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但嘴上更不饶人:“你都在外面漂两个月了,怎么连骂人都没学会,就你这样的战斗力,回了将军府怎么说得过杜夫人?”
杜夫人,自然就是指杜婧鸢那个把她待价而沽的娘。
提到天天想着把自己卖个好价钱的亲娘,杜婧鸢马上就沉下脸武装起来,“我对她可没对你这么好颜色。”
这面无表情地样子,看起来不似要回家,倒像是要奔赴战场去慷慨就义的。
旁边半天没说话的薛落雁突然蹦出一句话:“鸢姐姐,照我看你这样的不行。你这个表情一看就是要跟人家对着干的,那谁能给你好脸色呀?如果是我。……”
“如果是你怎么样?”杜婧鸢半开玩笑地问道。
她才不觉得落落这个小丫头片子能给自己提供什么好点子,虽然她武力很强,强的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但她毕竟就只有十岁。
“鸢姐姐不如试试看那个季敏柔的路子?”薛落雁语出惊人。
薛沉鱼下意识看了一眼唯一在这辆车上的丫鬟,玉竹。
玉竹连忙捂脸。
实在是一路上太无聊,有时候二姑娘跟她们坐在后面的马车上,她们便把季敏柔示人以弱的事当笑料说给她听了。
“季敏柔?那不是贺敏之那个混账东西的姘头么?”杜婧鸢自然知道那个无耻的贺家表姑娘。
“阿鸢。”
杜婧鸢马上收敛了一下八卦的表情。
薛落雁疯狂点头,“我听玉竹姐姐她们说的。她啊,惯会装柔弱,动不动就嘤嘤嘤地哭,别人就会觉得她可怜柔弱……”
“薛落雁!”
“在呢在呢。”小姑娘一脸无辜的往杜婧鸢那里又挪了挪。
杜婧鸢早就知道季敏柔那人的卑鄙无耻,和跟贺敏之的无媒苟合等卑劣行迹,倒是没跟这个人正面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