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打不光彩,但总好过被打了、却连被谁打的都不知道要好。
贺敏之叹了口气,“便是心里知道是谁干的,他们也不会承认的。”
小草点点头,悉心地给他上了药,不再多问。
贺敏之倒是看见她桌上的账本,另一侧还放着做一半的绣活,顿时心生怜惜。
“你平日里总是这么多事要忙的?”
小草不好意思的把做一半的绣活收了收,“让大人见笑了,妾身手艺不好,做这些都是打发时间做着玩的。”
“至于这些账本,府里的人员虽然不如从前多了,但进进出出的账总归还是要有人看的。”
说着,小草感慨起来,“若是老夫人好一些,或是家里有个主母,大人也不知道让妾身一个姨娘管着这些了。”
这句话触动了贺敏之,主母,肯定是要有的。
无论如何,他要往上爬就不可能一直让一个妾管家,他将来肯定还需要岳丈家的支持。
薛沉鱼虽然傲慢,还跟孙平安曾经有过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但好在她是侯府的嫡女,如今又封了县主,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他跟小草又闲聊了几句,然后才离开。
离开时,已经不见来时的郁郁之色。
“春花。”
“姨娘。”
等贺敏之走远,小草便唤了春花过来,“你给素英姑娘传下话,就说姑娘让说的话,已经透给贺敏之了。”
春花点点头,迅速又谨慎地出了名。
贺敏之却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径自去了慈文院。
自从贺如意出嫁、季敏柔搬走之后,慈文院里就只住了刘氏,以及手底下的黄妈妈等几个人,很是宽敞。
他肿着个猪头也没有遮掩,就这么进了屋子。
“大郎,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刘氏激动地要过来。
她如今身子已经大好,都能起来走动了,但还是不如从前硬朗,所以也只是想想而已。
贺敏之走到她面前,黄妈妈赶紧拉了个椅子给他坐下,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母亲,今日我去了武安侯府了。”
刘氏眼睛一亮,“见到薛沉鱼了?她是怎么说的?”
贺敏之张了张嘴,“……没见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