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想起这个世界的设定，零又觉得胡添华也算是给他们伸出过援助之手了——起码一开始还收留了他们，还让她把电从0充到了100……

她眨了眨浅灰色的眸子，将视线又移到了乔无虞身上。

乔无虞摇了摇头，“不用了胡叔，这两天麻烦你了。”

他自然感受到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不由得挺直了背脊。

人类的想法可以通过表情和动作来判断，甚至眼神中透露的情感也能让人循迹猜透其内心所想。

可一位人造人的想法，他看不透，也猜不着。或许零根本就没有想法，毕竟她也没有情感。

胡添华的笑容更深了点，他又假装挽留了几句，见乔无虞心意已决，也不再多言。他根本没去思考到底是什么“亲戚”，在这种天灾面前还有余力去收养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小孩，和一个耗电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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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艳的红烧肉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简单的水煮青菜也冒着热气，再加上两碗发黄的米饭。

虽然就两道菜，但这已经算得上是寒冰时代物资匮乏的情况下最为丰盛的晚餐了。

零就站在餐桌旁，看着胡添华隐隐透出的肉痛神色，和装作毫无察觉细嚼慢咽的乔无虞，只觉得这两人各自装模做样的样子比菜还好看——简称看戏。

她无须进食，站在乔无虞左手侧如忠诚的守护者，她背上的剑依旧泛着寒芒，让胡添华不由地绷紧神经。

可一想到明早就要送走这两位，他的心又松了下来。

零此时已然换上了被烘干的黑色吊带睡裙，那裸露在外的白皙臂膀引来胡添华的频频侧目。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的无波动的视线看向目光来源处。

胡添华一惊，赶紧低下头吃饭。

虽然被制造的很美，但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还是让他产生了类似恐怖谷效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