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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得近了，他们也便能听清了。

顾鸣清已经讲到了后半程，“……安妮说，剑是有剑鞘的。但是我看你好像也没有……？”

牧星和此时已经收回了匕首，在问出那句话得到人否认的回应时，他好像失去了交谈的兴趣，只是一味地听着顾鸣清的叙述。直到现在提到剑鞘时他才有了点反应。

他在和任何人说话时，嘴角都会挂着淡淡的笑意，那是他十几年来养成的习惯，但对于顾鸣清，他永远都是那副冷淡而且疏离的模样，“剑鞘应该在薇安那边吧，或许她便是以此来选出下一位王的。”

提到薇安的时候，他的语气才会软下几分。

顾鸣清点了点头，他们几个大人也在私下里得出过相同的结论。

“你既然不是为了圣剑，那约我出来做什么。”牧星和看了眼终端，虽然离和莫承允约定的时间还有四个小时左右，但这不代表他愿意在这和人浪费时间。

“我查到了，不管是上次荒星，还是更早前的几次，我家那小子出事，是你的手笔吧。”顾鸣清也没有愤怒的情绪，只是平淡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牧星和被人知道自己对顾璟洲下手，并且被点破之后，他面上的表情也没有一丝的慌乱，反而保持着原本冷淡的表情看着顾鸣清，等他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去要求你不去对璟洲动手，毕竟我将你母亲……而且璟洲他，是真心实意的崇拜你……所以，就算再怎么不能原谅我，也请看在……叶桦曾经是你母亲的好友的情面上，留他一点生路……当然，你想怎么报复我都没问题……”

顾璟洲在树间听得清清楚楚，在听见原来之前遭遇的种种都是这位牧学长的动的手脚时，他有一瞬间的茫然，又在看到一向背部笔挺的父亲为了自己躬身向人近似哀求时，他更加茫然。

在他得知牧星和是那位安妮的孩子时，他除了认为其身上存在隐患不适合成为掌权人外，也没有过多思考，以为人面上不显，便真的没有对他们家的敌意……现在想来，自己的一帆风顺之间存在着多少人的努力，才让他能够看待事物的目光永远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