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自信于在暗室内饲养了一条恶犬,没有人类敢轻易的进入,而且这条不中看却有点用的狗还守在这边。

两人又听见那女主人的声音渐渐地离开了这间房,门被轻轻地合紧后,再也没有了动静。

三青就想起身,但被秦羿按了按身子,以防那女主人又来个回头杀。

果不其然,三青又在其怀中蜷了一会,那门口忽然又传来了轻轻的“吱吖”声,虽然低不可闻,但还是能被他们听见了。

那女主人眯着眼环顾了一圈虽然房内的设施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总感觉这房间里有股特殊的气味,她伸长脖子,看了眼还在熟睡中的自己的孩子,又放心地缩回脖子,最后又往房内的各个角落查看了一番,找不出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

她的头颅并没有转动,只依靠眼仁在自己的眼眶中转了一圈,算是将屋内又检查了一遍。

又是轻轻地将门合上的声音,这下听来女主人是真的离开了。

秦羿被厚重的沙发闷的有些热,更别说那只狗应该是将自己身体绝大多数重量都压在了他的头部。

他只感觉自己发丝也都黏在了额间,更别说怀中还有一个体温接触久了而逐渐发烫的三青。

终于,那重量终于离开了,三青也默默地钻了出去。

她本来被秦羿重新整理过的发型此时又变得有些凌乱,那发夹已经摇摇欲坠,她也感受到了那头皮处传来的坠物感,以及那即将撒下的长发。

这让她一瞬间的动作都僵硬了起来。

“怎么了?”秦羿站起身,他拍了拍自己已经被压得褶皱的裙摆,又将黏在自己额头的短发向后撩去,那紧贴着皮肤的黏腻感终于减轻了不少。

“没事,这个给你。”三青没好意思再让人帮她重新扎一下头发,她自己又将夹子重新夹稳了一点,但有两缕发丝实在是坚持不住而滑下,垂在脸颊两侧,倒是有份格外的美感。她掀起自己套在外部的女仆裙,从自己的睡裙口袋之中掏出一条雪白的丝巾,递给了秦羿。

她自己倒是没出什么汗水,好像是对热度耐受程度较好。

秦羿道了声谢,接过了丝巾,也不是有意去观察,但那丝巾的右下角处那枚圆形图案实在是过于明显,代表的意象也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