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克莱维尔——”他夹住马背靠过去两步,保持在与对方齐头并进的位置,“对这一战你有什么看法?”
克莱维尔淡淡地回瞥了他一眼,语气疏淡道:“我不明白大人此问的意思。”
赫克托夫脸上刚刚挤出的笑容一僵,眸中掠过几分一闪而逝的阴鸷,“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我们能干掉不少叛逆作乱的亚人和混种,你应该很高兴吧?”
“毕竟,”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这也算是给你那位‘女儿’报仇了,不是么?”
话音刚刚出口,克莱维尔突然猛地一勒马缰,他胯下的战马顿时人立而起,发出一串响亮的嘶鸣!
同一时间赫克托夫已经冲出了将近十米,见状也急忙勒住缰绳,调转马头目露诧异地看向身后那个一向对他低眉顺眼的男人。
他当然知道他说的话有多么恶劣,也清楚克莱维尔对他那位亚人养女的感情,也正因如此,他更愿意用这种辛辣无比的方式撕开对方心底的伤疤——在王都时他就对这群毫无底线不分尊卑的调香师心存不满,来到凯伦以后,克莱维尔的行为更加令他作呕。
身为诞生于黄金树脚下,受到伟大艾尔登法环赐福的黄金之民,竟然与一群卑贱肮脏的亚人、混种混在一起,甚至收养了一头亚人崽子作为义女,这简直是对黄金律法的亵渎!每次看到那个小杂种欢快地奔跑在凯伦的大街小巷,他都恨不得将对方一剑拍死,再将尸体丢出去喂城外的野狗。
但克莱维尔并非那种他可以随意拿捏的内务官,贬谪凯伦的几年中,前者凭借一手出众的调香术医治了大量病痛缠身的市民,再加上平易近人的性格,在城中的威望更甚于他这位从罗德尔空降的执政官——与之共事的前两年,赫克托夫觉得自己已经作出了空前的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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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年前,一支不到五十人的亚人部族劫掠了城外的一处农庄,赫克托夫派出了自己的亲卫队,前后只花了两个小时就将他们全部处死。只不过,在斩获的首级中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克莱维尔的养女,莫妮卡。
按克莱维尔的说法,他的女儿只是去给农庄主人的母亲送上他刚刚调制的药膏,用以缓解折磨对方多年的腰疾,于是赫克托夫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个误会......
既然有执政官的担保,这件事就只能是个误会,起码赫克托夫本人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