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拿起出门时都会带上的，一只破旧的碗，他低着头走出了刀华帮。

没有人拦住他，刀华帮驻地已经寂静无声，看不见一个人影，尸体和烟尘飞扬。

走出刀华帮后，他沿着自己熟悉的街道走着，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手里握着那个破旧的碗，碗口已经变形。

疯老人步伐缓慢，他颈没有挂上木牌，只是拿一个碗坐在街角，路过的行人很多，但都没人上前搭理他。

很快，夜幕降临，街头的灯火在微风中摇曳，而疯老人的饥饿感愈加明显，他的肚子发出阵阵沉闷的咕咕声，这让他站起身来，开始在街上游荡。

他的鼻子动了动，似乎突然变得异常灵敏，他闻到了空气中传来了一股诱人的香气，那是酒楼外飘散出来的食物味道。疯狂分泌的胃酸促使他不由自主地循着香气走去。

他沿着街道转弯，绕过人群，最终停在了一座酒楼的后门前。

门口摆放着几个大桶，桶里充满了未被吃完的残羹剩饭，油腻的光泽反射着微弱的月光，显得格外油腻诱人。

这些食物是酒楼用来倒掉的剩余菜肴，然而他并不是第一个到达的，桶旁已经围满了几个同样衣衫褴褛的乞丐，他们正争先恐后地抢夺着桶中的食物。

那些人狼吞虎咽的抓着饭菜吃着，还一边扒拉着其他人，毫不客气。

疯老人愣了一下，将手中的碗扔到一旁，没有半点犹豫地加入了争夺，他挤进去捧起一把剩饭，一大口一大口地塞进嘴里，几乎没有咀嚼便被吞进肚中。

他与乞丐争食，嘴角溢出油腻，毫不在乎其他乞丐对他惊奇的目光，只有空洞的胃和满脑子的食物欲望。

大块的饭团、油腻的肥肉、混在一起的汤汁，他一口接一口，连舌头都开始麻木，所有都为追求这一刻的饱足。

“滚开！你们这些该死的乞丐！”酒楼工作人员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怒气和厌恶，还伴随着木棍敲打桶壁的声音。

几个乞儿迅速停下动作，神色慌张，疯老人没有理会，仍在大快朵颐。他似乎在吃着神仙美味。

酒楼的工作人员见状，立刻走到门口，挥动着木棍冲向这些乞丐。

有几个乞儿嘴里塞的满满当当的慌乱逃离，争抢的场面一度失控。不一会儿，原本堆满食物的桶旁，已经只剩下疯老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