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为何如此?”
陈登捂着火辣辣的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陈珪,心说这还是那慈祥的父亲?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被掌掴过,而且吃生鱼也不是头一回。
陈珪冷哼:“吃了不熟的肉,容易腹痛生病,信了不熟人的话,容易被人蒙骗坏事。”
“孩儿经常吃生,也不见...”陈登话到一半突然醒悟,旋即调转话锋问:“父亲如此动怒,莫非是那韩胤...”
“还算不蠢...”陈珪发泄完怒气,轻轻点头坐了下去。
陈登思忖片刻,皱着眉俯身追问:“是韩胤没按孩儿教的说,以至父亲在吕布面前难堪?我这便去驿馆讨说法。”
“不用去了...”陈珪轻轻摆手,咬牙切齿道:“韩胤不但按要求说了,而且还告诉吕布是你教的,那晚你送去驿馆的财物,人家顺手交到了吕布手里。”
“这匹夫...安敢如此!”陈登瞬间怔在原地。
“元龙送去驿馆的财物,被韩胤送到吕布府上,你知道刚才我有多难堪?现在那件事即便不是公玮(陈瑀)做的,与我们陈家也脱不了干系了...”
“嘶...好歹毒的计谋,韩胤那夜言语诚恳,必是受了奸人挑唆,很大可能就是陈宫,这件事孩儿跟他没完。”
陈登不相信韩胤会主动告密,从利益的角度来分析,交好外来的吕布不如交好陈家,即便真不愿意构陷龙骧,也不可能把事情做这么绝,所以陈登认为韩胤受到了外人影响。
“事已至此,只能见招拆招,彭城、吕县、傅阳、武原、良成等地的粮仓都要动一动,你马上调几个得力的账房,去配合库丁们清点装车,破财免灾...”
“要开这么多地方?父亲打算给吕布多少粮食?”
“十万斛。”
“十万?咱们不成了冤...”
陈登激动得说到一半,想起是自己闯出来的祸,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