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你怎么能随意答应?现在各营各部都缺人手,桥将军其实有很多选择的,别忘了咱们的大事...”
唐虒既有抱怨又是担忧,他怕外人曹性突然融入,合肥的秘密保不住。
龙骧哪能不清楚,但桥蕤明显是在关照自己,拒绝反而让对方下不来台。
他轻声安慰:“虒伯不用担心,南边兄弟们的家眷,这段时间已全部送走,后面只要谨慎些,就不会有问题,您多费费心。”
唐虒露出苦脸:“俺费点心无所谓,但那曹性原本就是军司马,会不会服管都难说,你有信心压住他吗?”
“哈哈,虒伯多虑了,他只有三十个兵,咱们一百多兄弟,我怕什么?”龙骧满不在意。
唐虒见龙骧信心十足,又点头提醒:“吕布的人习气不好,他们此时能叛主,难保以后不会再叛,总之云起得小心些,俺会多安排夜间宿卫的。”
“谨慎是好事,过分谨慎也不行,先观察观察再说,我观那曹性不是鲁莽之人。”
“嗯。”
龙骧等到下午换班前,李屯才带着曹性来报到。
两人在寿春重聚首,复杂的心情全写在脸上。
唐虒本打算给个下马威,但发现初到淮南的曹性很恭顺,便暂时选择容忍。
桥蕤夜里散值刚回府坐定,陈氏便亲自端拿酒水走到面前。
她温柔款款地问:“听说将军中午去了南门,是否找龙骧要下洛义成?伷儿还在等消息呢...”
“没说...”桥蕤闭着眼轻轻摇头。
陈氏把酒具放在案上,语气忽起高亢:“时间不等人,伷儿早些...”
“我今天是去办正事,私事等迟些再说...”
桥蕤将手一拨,表现得有些烦躁。
见桥蕤言语不悦,脸色也比较暗淡,陈氏猜出他心情不佳,便靠过去蹲在旁边,又是捏肩又是捶背,再没有说一句话。
陈氏以退为进,弄得桥蕤心怀惭愧,他随即睁眼坐正身子,叹了口气。
“我不是对夫人有意见,而是下午陛下召集群臣,又通报了两个坏消息,所以心情有些烦躁。”
“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