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抽出左手,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是.”
“刘馥,刘元颖,当初送先生出许都,我与您有一面之缘.”
刘馥指着自己热情的介绍,此时在砖窑看见祢衡,竟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岂料昔日在许都恃才放旷的大才子,见面第二句就不留情面。
“原来是刘掾属,怎么?曹孟德把你赶出许都了?”
“呃非也。”
刘馥摆了摆手,低头说道:“曹司空荐我为扬州刺史.”
“扬州刺史?”
祢衡捋须打量着刘馥,三日的劳作让他狼狈,已经看不出是一位儒士。
“扬州刺史下窑体察民情?曹孟德但凡有一丝爱民之心,他的治下就不会那么多反叛”
面对祢衡的讥讽,刘馥尴尬解释道:“先生真是风趣如故,合肥守将把我误认为细作,所以才到了这里”
“公乃曹操之人,不是细作胜似细作,龙云起真是妙人”
祢衡言罢摇了摇头,信手把一根木材投入窑炉。
刘馥听到祢衡夸龙骧,却衣着简陋在窑下烧火,遂盘腿坐在一旁,好奇问道:“祢先生与龙将军很熟么?能否替我带个话?”
“让我给你带话?带什么?”祢衡皱眉不置可否。
刘馥连忙站起来,拱手行礼说道:“我此次单骑来合肥,本想给龙将军一个惊喜,岂料弄巧成拙造成了误会,朝廷真要授他庐江太守一职.”
“庐江在孙家手中,曹孟德真是好算计啊”
祢衡冷声笑了笑,望着刘馥摇头挖苦:“刘刺史学刘景升不成,反而落到此地来烧窑,弄巧成拙用词贴切.”
刘馥强忍难堪,再次拱手行礼:“合肥的官民认不得我,天幸在此间与祢先生相遇,可否请您为我作证?”
“按照合肥的惯例,被认定或猜测为细作,要劳作满三个月才能释放,刘刺史估计刚来没几天,想获得自由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