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佩低声道:“你保重。”
凌云彻:“多谢容佩姑姑。”
杭州行宫夜宴。
太后、皇帝、皇后居上座。如懿领着嫔妃一列,和亲王弘昼与福晋领着王公贵族一列。
弘历感慨道:“皇额娘属意曲院美景,只是风荷未开,实在遗憾。”
太后笑道:“哀家承皇帝孝心,六十天龄还能一睹江南风光。只是哀家想,既然来了,怎么也得瞧一瞧荷花再走啊。”
弘历轻笑一声,说:“皇额娘说笑,春日里哪来荷花呢?”
太后一脸笑意,轻轻击掌,湖上缓缓漂过碧绿的荷叶与粉红荷花的花船,映着夹岸的水灯,花船中站着穿着粉色绢衣女子,扮做汉人装扮,端坐其中,弹起琵琶。
妃嫔们一阵惊呼。
和亲王弘昼称赞道:“果然是荷花,太后娘娘妙思!”
弘历轻视的笑意一僵,举起酒杯挽回颜面道:“来,皇额娘。”
粉衣女子下船,走到太后与皇后、皇帝面前,摘下面上的面纱,不就是生子后失宠已久的玫嫔——白蕊姬么?
白蕊姬行礼道:“太后万安,皇上万安,皇后娘娘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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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历早就知道白蕊姬是太后的人,太后也直接摊牌道:“皇帝可记得玫嫔几年入宫的?”
弘历答不上来,好在太后也不是要答案,接着道:“哀家还记得,如今快十五年了罢?”
白蕊姬落寞道:“是,太后。”
弘历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琅嬅打圆场道:“皇上总是惦记着嫔妃们的。”
太后冷笑道:“皇后长居别宫,有所不知。皇帝自你离开以后,独宠皇贵妃,哪里还记得这些旧爱,新欢更是一个也无。”
如懿在大口的往嘴里塞糕点,听见此事牵扯到她,一脸无辜的看着太后。
太后却不吃如懿这一招,直言道:“皇贵妃长久无子,皇帝若是专宠无怠,那后宫如何添新的子嗣?”
弘历尴尬赔笑道:“皇额娘,舒妃有孕不久,纯贵妃和庆嫔也要生了,儿子膝下也不缺子嗣。”
太后训诫道:“子嗣要广,才是皇室的福气。何况你这后宫,有那么多嫔妃,要雨露均沾才好,整日和皇贵妃在一处,又常不见人影,实在不合适。哀家若不提点你,难道要满宫嫔妃心生怨望你才回转心意么?”
如懿起身无辜道:“太后,臣妾知罪。”
琅嬅也起身道:“皇额娘,是儿臣的错,若不是儿臣身子不好,也不会……”
太后打断道:“你虽为皇后,但长居别宫,如何晓得这后宫里的事呢?
皇贵妃,皇后走后,皇帝力排众议封你为皇贵妃,顾及后宫嫔妃也是你的职责,本不需哀家来提醒。可见你这个皇贵妃疏忽到什么地步!”
如懿明白了,太后就是冲她来的,太后怎么不说南巡的时候皇上总和皇后待在一起,偏偏来说她?如懿心里不服,低头一言不发。
众嫔妃都在幸灾乐祸,不愿为如懿解围。
太后冷笑道:“你看看,现在哀家说的,是不是都是嫔妃们心中所想?”
皇后解围道:“皇额娘,皇贵妃毕竟是儿臣请封,儿臣没教好皇贵妃,也是儿臣的疏忽,皇贵妃,散宴后,来本宫屋内一趟,本宫好好教一教你,如何当好后宫之主。”
太后顺着台阶下来,点头赞同道:“皇后有这份心是好的,皇贵妃,论管理后宫,你不如皇后远矣。”
弘历开口缓和道:“好,既然皇后愿意教,皇贵妃,你就仔细听着,杭州知府也准备了一场歌舞,让她们上来给皇额娘瞧瞧这杭州歌舞与京中有何不同?”
太后摇了摇头,说道:“罢了,哀家也累了,玫嫔,这湖中风大,你也下去吧。”
弘历点了点头,目送太后离开。
三艘游船缓缓而来,左右两艘游船坐满了乐伎一同在弹曲。中间船上站着一位红衣女子,拿着红梅,跳了一支舞。
弘历的眼睛都看直了,赞道:“极好,果然是匠心独运,如入画中啊。”
一旁的琅嬅笑了笑。坐在下首的如懿却一脸冷淡。
一舞毕,红衣女子上前献红梅道:“皇上万安,皇后娘娘万安,这支红梅,臣女斗胆送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人品贵重,宅心仁厚,臣女钦佩,还请皇后娘娘笑纳。”
琅嬅本想让莲心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