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一直都想错了,大墓的主人并没有躺在树棺里面,而是一直藏身在那口石鼎下面!”
“混账,让你试试我的落魂幡!”
黄云飞一脸暴怒,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布,用力将符布抖开,快速掐动手诀,同时喷了一口舌尖血在符布表面。
符布吸收了他的精血,立刻浮现出大量黄色的符咒,犹如蛛丝勾勒成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向半空,直接飘飞到了黑色石鼎上方。
林远望着那块极速膨胀的符布,忍不住把眼角一掀,低呼道,“黄云飞果然来历不俗,身上居然藏了这么多厉害的法器。”
我也瞪大了双眼,值得让林远感到激动地东西并不多,说明黄云飞在盛怒下祭出的符布确实来头不小,我们都把希望寄托在这块符布上,希望它能发挥作用,将石鼎里面的邪物镇压下来。
然而现实的啪啪打脸来得太快,符布刚要覆盖向石鼎,我就听见石鼎下传来一阵“嗡嗡”的颤动声,下一秒一道黑色气流笔直地冲天而起,瞬间便将符布顶开,连同上面覆盖的黄色符文也在黑气的冲刷下变得黯淡无光。
我们的脸色不由自主地下沉起来,与此同时那石鼎震动的频率却变得越老越快,有一股十分宏大的声音在传递,听着好像人类的语言,又不是那么清晰。
我认真去听,半个字都听不懂,倒是身后的芭珠清了清嗓子,急切地说,“这家伙说的好像是古滇国的语言。”
我和林远都把目光投向了她,说你能听懂?芭珠摇了摇头,虽说古滇国和苗疆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但那毕竟是上千年前的事情了,这个王朝消失得太早,文明并没有得到有效的传承,芭珠也听不懂那玩意具体在说什么。
我们都泄气了,连芭珠都听不懂恶灵表达意思,其他人自然更不懂了。
钟亚楠再次从队伍中站出来,指向发光的石鼎说,“先不管它在说什么,大家一起上,未必不能把这东西镇压下来!”
她的说话很快获得了大部分人的响应,我则制止道,
“你们先不要乱来,恶灵并没有一直攻击我们,而是尝试跟咱们沟通,或许它真实的目地并不是为了除掉我们呢?”
“呵,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觉得它会蹦出来请你吃饭吗?”
钟亚楠不屑地看我一眼,抛开争论,直接从背包取出一小袋东西,二话不说就朝那个黑色大鼎投掷过去。
我一眼就认出那东西应该是黑狗血,顿时脸色大变,叫了声住手。
黑狗血是秽物,民间传说的确具备着驱邪的能力,可那仅仅是针对一般的邪物,这大墓中的恶灵都存在超过千年了,未必会惧怕这玩意,钟亚楠的做法没准还会进一步刺激到它。
可惜我出声太晚了,话音未落那袋黑狗血已经在空中拉伸出一条抛物线,并狠狠砸落在黑色石鼎上方。
然而石鼎上面仿佛裹了一层油蜡,炸开的黑狗血并没有完全洒进石鼎,反倒是顺着外壁流淌下来,随后我听到呜呜的鬼泣声,石鼎中狂风大作,那股黑色雾气萦绕得更加明显了,竟然形成好几团黑色的丝状物,对着距离最近的人覆盖上来。
林远顿时焦急地喊道,“不好,这家伙打算夺舍闯入者的身体,从而获得离开大墓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