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有,眼下的一切都很平静,我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于是轻轻推开木门,朝着里面看去。
木屋既不算小,也不太大,屋子里只有十分简单的陈设,中间是一张八仙桌,上面摆着几个盘子,盘子里面是一些发酸腐烂的肉,不知道从什么动物身上切割下来的,被分别装在三个碗里,一字排开,像是用来供奉的祭品。
我只看了一眼,立刻被一个神秘的黑色雕像所吸引。
只见桌子尽头处,摆放着一尊一尺来高的黑色塑像,三头六臂,张牙舞爪地端坐在莲花台上,雕像基座的正下方,则是一些黑色的火焰浮雕,看上去活灵活现,十分生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我认真观察那个雕像时,总感觉这玩意那双漆黑的睥子深处,似乎弥漫着一种异常邪恶诡异的气息,甚至让我感觉身体有些发麻。
自从进了这个屋,我就明显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凝重了几分,内心深处总有一种遭人窥视的感觉,左右无人,这种窥视感只能源自于对面的雕像,可它毕竟是个死物,怎么会给人造成这么大的心理压力呢?
我想不通这个雕像有什么古怪,可直觉却在不断提醒我,务必要离它远一些,我急忙转过目光,朝屋子里其他房间看去,没一会儿目光就定格在了左边一扇偏房大门上。
小主,
这门锁是虚掩的,门槛有些高,且散发着一股十分浓郁的血腥味。
我的心脏再次紧绷起来,握住短刀,缓缓挪步走到门口,用刀尖顶在门上,轻轻发力往前推。
吱呀一声后,门开了,入眼处是一个巨大的灶台,上面湿漉漉的,铺满了暗红色的血迹,有着滴答滴答的声音从门的背后传来。
我紧绷着心弦,麻木地朝上面看去,随后,我看见了几个被倒吊在上面的人。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
足足五个人,被绳索倒挂起来,悬在中空的房梁上。
其中大部分都死了,看起来像是气绝了很久,被黑色铁链穿空了胸膛,连同里面的内脏和肠器都被掏空,渗漏出湿哒哒的血迹,早已干涸。
这些死者身上都穿着普通的外套——是乡间最常见的那种劳保服,可以断定他们的身份,应该是那几个走散的村民。
而在几个村民后面,还倒挂着一个让我感觉无比熟悉的人,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好像叫小徐,是袁成身边的小弟,曾经跟随袁成一起守住那个盗洞,却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被人打晕了吊在这里来。
这家伙还没有死亡,只是呼吸衰弱,似乎没有了意识,我浑身发颤,急忙拖住这家伙的腰,伸手解开了他的绳套,扑腾一声,人便从房梁上砸落下来。
我伸手把人接住,避免他头部着地,赶紧把人平放在地板上,用力按压他的人中。
经过两分钟的施救,小徐总算恢复了一点意识,但依旧虚弱得不成样子,茫然地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良久,他喉咙开始滚动,脸上也恢复了一些正常人的神采,十分激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