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他?
听到郭文涛这个名字,我脑子里顿时闪过昨天夜里,那个带着食盒跑来送饭的年轻人的身影。
“难道是这家伙吃里扒外,伙同那个黑巫僧偷走了八音盒?”
黄仁义也想到了这点,立刻拍大腿说。
林老板却一脸动容,摇头说不会吧,郭文涛已经在我手下干了好几年,这小子为人很踏实,把木材厂打理得井井有条,这么多年都没出过纰漏,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心腹……
我沉声说,“你对他了解多少?知不知道这家伙平时跟什么人来往?”
被我这么一问,林老板顿时就哑火了,手足无措道,“我,我知道他祖籍温州,很早就来缅甸生活,之前是木材厂的一个普通员工,因为工作特别勤奋踏实,得到了我的看中,所以才提拔他做了木材厂的负责人,至于他的私生活倒是不怎么了解。”
林远沉下脸道,“既然不了解他私下里的为人,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他?”
林老板已经乱了方寸,结结巴巴道,“我只是……我让他替大家安排住处的时候,随口提了一嘴,谁知道他会……”
“行了,别吵,赶紧找找这家伙去了什么地方!”
我制止了他们的交谈,让林老板赶紧发动关系搜索郭文涛的去向,林老板飞快点头,跑去外面打了个电话,回来指着地上的尸体道,
“那这具尸体该怎么处理,要不要报警?”
我思索了一下,摇头说最好还是先不要报警,先找个地方安置起来吧。
缅甸不比国内,这里治安极差,军政府的警察未必可靠,就算报了警,也不会帮我们这群外国人追查凶案真相,搞不好还会趁机敲诈林老板一笔。
林老板迫于无奈,只好接受了我的建议,找来另外几个保镖,先把死者偷偷转移到了酒店外面。
我和林远则打算先上楼看看林瑶的情况,不料刚走上楼梯,就看见刘媚慌慌张张地抓着一张纸条跑来,
“不好了,有人趁我们刚才下楼的时候,偷偷潜入了林瑶的房间,还留下了这张纸条。”
“什么纸条?”
我脸色大变,一把抢过纸条,定睛一看,纸条上密密麻麻地写着蝌蚪形文字,我一个字都看不懂,黄仁义倒是懂得一部分缅甸语,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霎时聚变,
“纸条是那个下降头的家伙留下的,他要我们带着八音盒去一个叫大金塔的地方见面,还说自己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历,必须把八音盒还给他,才能获得解降的办法。”
“几个意思?”
我感到一阵不可思议,林远则惊呼道,
“不是……这家伙不是已经害死了楼下的保镖,并把八音盒抢走了吗?怎么还特意留下这张纸条?”
黄仁义不淡定地咽了口唾沫,“有没有一种可能,杀害楼下保镖、并抢走了八音盒的家伙,跟留下纸条的黑巫僧并不是一路人?”
我恍惚了,感觉这件事的复杂程度完全超越了最初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