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娜还想说点什么,我则默不作声地走到她旁边,轻轻拉扯一下她的袖子,微微摇头,用眼神示意她,穆汗现在的表现似乎有点不正常。
戴娜应该也早就看出来了,这家伙身为自己的护卫,却屡次顶撞自己,确实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但或许是出于多年培养出来的信任感,戴娜并没有任何表示,反倒冲我摇了摇头,小声说,
“穆汗一直很冲动,但他心是好的,做这么多也是为了保护我。”
好吧,我耸了耸肩,不再说些什么,恰好这时候被撬动的棺椁下出来一丝很古怪的咔嚓声,尽管动作轻微,但我们都捕捉到了。
在这种绝对安静和诡异的氛围下,棺椁里面忽然出来这么明显的动静,是个人都会感到紧张,我们齐刷刷地把目光抬起来,看向那口已经被撬掉铁链的棺材,才发现这棺椁并不是完全被密封起来的,在棺椁下面还出现了一些手指头大小的黑色窟窿眼,孔径很深,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
我们都变得谨慎起来,穆汗也稍稍后退了一步,凝视着棺椁沉默半晌,见它一直没动静,这才松了口气,嘿嘿一笑道,
“看来是我多心了,我就说嘛,几具被放置了几千年的棺椁怎么会发生危险,就算里面真的有什么,恐怕也早就腐烂光了。”
说着他继续跑去撬棺,我实在忍不住了,沉下脸问他能不能老实点。穆汗一脸的桀骜,刚要继续说点什么,我就看见那棺椁的孔眼下,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好似在他手背上蜇了一下,顿时穆汗用手捂住了手背,发出一声闷哼道,
“啊……什么东西咬我,怎么又疼又痒啊。”
我脸色一沉,急忙冲上去,顿时在棺椁的孔径下发现了一种拇指大小的黑色虫子,这虫子拥有深黑色的裙边,长得有些类似甲鱼,但没有四肢,唯有腹腔下延伸出密密麻麻的绒毛爪子,像极了一圈蜈蚣的大腿。
节肢粗短,很锋利,尾端居然长着一排倒钩。
我想也不想,立刻一脚碾上去,随着啪叽一声,虫子的甲壳被我碾碎,我又回头看向穆汗手背上的伤口,发现一大窜黄豆大小的丘疹,个个都鼓起来,泛着清亮的水泡,里面好像流着脓血,并且还有不断朝其他地方扩散的趋势。
“别动!”
我反手一刀,切在他手背肿起来的地方,伤口渗出打量暗黄色的体液,穆汗闷哼一声,疼得额头是汗,瞪眼质问我干什么的。
我不说话,取出一小袋药粉撒上去,冷着脸说道,
“你中尸毒了,刚才划伤你的应该是一种尸虫,别小看这东西的威力,一旦尸毒随着血液融进身体,这里可没人能救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