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说话间,下面的怪物向上猛掷出一个尖端锋利的碎裂的棒骨,直指他怀里的女人,温托尔用胳膊替夫人挡下,那块地方的布料直接被骨头扯碎。巨大的身影随后便撞到温托尔身上,带着他直直坠落到地上,一只手死死掐住温托尔的脖子。
清泉般的音乐从战场周边传来,早就跳下的温托尔的夫人在一旁拉着小提琴,像是庆祝自己的夫君再次得胜归来,迎上掰开掐着自己脖子的爪子、整理好衣物的温托尔,贴心地帮他整理起了头发。温托尔脸上的愤怒一下就消失了,轻柔地搂住眼前的女士,任由对方在自己脑袋上摸来摸去。
“老公,说了多少遍我能帮着你,低下头。”
衣着华丽的女士踮着脚给凶神恶煞的鲨鱼脸点燃了一支烟,掀起面纱在对方的脸上轻点一下,留下一句“别总那么不信任我。”
温托尔擦了擦刚才赫克托发疯时喷到自己脸上的口水:“我只是觉得亲手教育冒犯我的毛头小子更舒心,而且他也不值得你出手。”
夫人捂着嘴笑了笑,还故作愠怒地拍掉了温托尔捏了捏她脸的手指。
在这老夫老妻旁边,怪物一样的赫克托像是一尊正在碎裂前的雕像,诡异地保持着落地的姿势。他浑身遍布血痕,像是一承载着笔触的画卷,而这些诡异却又瑰丽的血痕的基础便是一座座魔法阵,从低级的限制行动麻痹肌肉、到惑控人心抹杀意识,最终目标直指赫克托包裹在身体内的灵魂。
巨大的身躯剧烈颤抖,扭曲的身形仿佛像是要自己吃掉自己一样,他想要抵挡温托尔在自己身上刻画的魔法阵,但一重一重相互钳制相互锁定在一起的魔法叠加在一起,让他诸多努力只能化为徒劳,但他仍然在依靠着自己的能力拖延着时间。
“还差一个催化剂。”
坐在凳子上的岚自言自语着,旁观了他们整场战斗,原本还想保护一下布莱克那边,但夕颜手比他还快,一只手吃东西一只手干活,还能空下半张嘴朝布莱克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