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到底死没死?一点魔法的波动都感觉不到,但他平常也差不多这样,真麻烦。
萨金特看了看这变成一个球的布莱克一脸疑惑。
外头还有层白壳,看起来就很硬的样子,看来自己都没必要帮他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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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宛若升入深空,不知极亮还是极暗,这两者并没有什么分别。
浑身像是陷入卷笔刀一样仿佛一切都要散开,褪去的皮、忘却的忆、极致的情、排斥的心...
身边满是各样的怪物好奇地环视着自己,到底是自己围住了他们还是他们围住自己?这梦境完全无法分辨,若是没有外面那层壳,估计会被吃干抹净吧?
喃喃中听到一些呓语,似乎是前世的语言,但也许只是相像的幻觉。
“最后一批....具名已忘...新的同类于襁褓....这是....”毫无感情,但却能意觉出疑惑的感情。
“溢空无光,墙于星窗。”这句不是声音,而是一种思想,像神启一样。
方向已然没有意义,上下左右的空间概念已经不知该如何成立。
下面是无数攀登的人、被放逐的兽...似乎,还有眼熟的?
没有眼睛,带着家眷;只剩骨架、凝望辉光;一颗心脏、两人分食...
布莱克试图闭上不知是否存在的眼睛,这梦境无比真实,却让人无法理解无法相信。
不属于这世界的人,却在这诡异的地方找到了与前世的一丝联系,只一丝,甚至无法分清这与错觉之间的区别。
意识的最后,是一个黑色双层泡沫与一团白色线球的争吵。或许是,争吵?
这些描述性的话语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立体到极致的黑还有折叠着无数颜色的白,这些东西的身体结构也根本不是自己能观测出的。
但只有一件事是他能肯定的,这个世界真的有,神!那些神绝对不是什么善物,饥渴且贪婪,带着那种该死的高高在上的神色像是看显微镜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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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金特想让夕颜看看这个变成蛋的男友,还是不愿放弃让夕颜收了早恋的心的希望。
但转念想想,又怕夕颜突然弄点什么幺蛾子,病急乱投医自己可就麻烦了,这条长大了的小蛇不是那么好管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