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柏舟看看母亲，一把甩开戚烽，表情厌恶。

裴秀握住戚柏舟的手，朝戚烽吼叫“你要干什么！为什么逼儿子！”

刹那间，众人的目光聚集在戚柏舟身上，戚柏舟表情复杂，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去看那探究地，期待地，破碎地眼睛。

该怎么办？戚柏舟想。

他会站在这边吗？戚微雨想。

忽然，戚柏舟睁眼，看向戚微雨的眼神空茫，哑着声音问：“如果我说真话，你会不会原谅我；原谅我做过的那些混蛋事。”

在场的人都静了，他们的眼神流连在两人之间；戚微雨看着戚柏舟没有躲避，眼里没有一丝感情：“你做过的事情，不管怎么弥补伤疤都在，无法消除；不管你今天能否说出实情，我们的关系都不会好到哪里。”

戚柏舟惨笑，脑袋里全部是与戚微雨的美好回忆，心脏一抽一抽地疼；他现在像是一个摇摇欲坠的灯突然熄灭，高大的身躯慢慢站起，一步一步走到戚微雨面前，跪在她面前。

眼睛里泪光闪烁：“那我们的回忆呢？你和我说的话呢？都是假的吗？嗯？”身体止不住前倾，手慢慢抬起妄想触碰她的面孔。

戚微雨冷眸看着他，坚定不移躲开，红唇轻启：“都是演戏，是你逼我的。”

轰。

戚柏舟的信念坍塌，他不敢再去看戚微雨冰冷地眼神；几次鼓起勇气想要再次确认，但是……那目光从未改变。

直到最后。

伴随着戚柏舟的泪，他的声音大到每一个人都可以听见：“是的！我救了戚微雨，两次！但是不是我母亲授意的，是我，是我想要英雄救美，和我母亲没关系，要坐牢还是赔偿，只我一人承担！”

戚柏舟缓缓看向谢青云，恳求：“求您看在我母亲刚出院的份上，不要难为她。”

“戚柏舟！”戚微雨抓住戚柏舟的衣领，她怒视着她，眼睛生生被逼得通红：“你说谎！你说谎！”

戚柏舟看着戚微雨，手慢慢抚上她的指尖，握紧，甩开：“我有证据。”

戚微雨被甩到一边，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戚柏舟：“你会坐牢的。”

闻言戚柏舟轻佻一笑：“你心疼了？！”

戚微雨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