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如此不讲情面的拒绝,一下就给段虎干沉默了。
拉拉个大脸,立马就搁心里跟自己较上劲了。
段虎就寻思不明白了,不过是区区一脑瓜头发,咋就能让他吃好几回瘪呢?
开始他想试着给季春花扎辫子,就从最简单的扎成一个马尾辫尝试,
怎想自己一双老大的手,偏偏还就攥不严实这些细得跟线似的头发丝儿了。
回回都是一抓,就掉一绺,
完了再重新捋,觉得都捋好了,要去薅手腕上的头绳,然后就又掉一绺!
接下来,段虎就指定得忍不住跟自己着急,搁季春花脑瓜顶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听得季春花都觉得焦心。
于是她就劝他,你都已经老厉害、老体贴啦,就甭跟女人家的长头发较劲啦?
你一个老爷们儿,扎不好头发那不是很正常嘛,再说你又没有姐姐妹妹的,妈又没叫你给扎过头?
段虎郁闷得不行,但也觉得他家年糕团子说的有道理。
可他还是不想被这些细不拉几的头发丝打倒!
他退了一步,说扎不好头发,老子总能给你洗吧?
怎想这些头发沾了水,就直接成了滑不出溜的黑绸子。
软得像是...像是啥也没摸着,可浸满了水,份量又变得沉甸甸。
段虎捞起那头发,手就忍不住打哆嗦,一哆嗦,更滑、更攥不住。
完了他又得忍不住跟自己着急了。
等到末了,头发洗是洗完了,他却记不清到底是咋洗的,稀里糊涂的就洗完了。
直到季春花擦完了要拿梳子拢的时候才发现,里头好些头发都绕一起去了,愣是系成了好几个小疙瘩。
她头一次就问段虎:“咋还能把头发洗得系了扣呐?”
段虎说:“不知道,瞎鸡把洗的。”
季春花一点都不生气,也没不乐意,单纯好奇:“我也是瞎洗的呀,我自己都还瞅不见自己后脑勺呢,就打了胰子瞎搓呗,那也没洗成这样呀?”
揣着这个未解之谜,段虎都快要把自己逼疯了。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只好去找家中的另外一位女同志去取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