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山开始颤抖，大脑不自主地停止了思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他甚至跪了下来。

他感觉膝盖似是黏在了巨石上一般，神魂在不断地哀鸣。

那立于自己面前的长者，竟然让自己的潜意识中，萌生出了无尽的臣服。

那是一种原始的恐惧，让人无法产生半分抗衡之意。

显而易见，进山此刻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长者是什么人了。

“参....参...参见...至...”

吱！

一道厉鸣响起，那远处的苍白鹏鸟见进山背对自己，便立马化为一道白光冲了过来，杀气漫天。

突然，一道金色眸光照来，直接贯穿到那鹏鸟的神魂深处，让其硬生生地停滞在了空中。

那似是一双已经凝视了世间万年之久的古老金色瞳眸，其中透出的威慑力可怕到绝巅。

让鹏鸟颤抖到极点，鸟头开始在空中直打摆子，不住地哀鸣。哪里还有半分继续袭击进山的念头。

“去。”

长者盯了苍白鹏鸟片刻，随手往远处一指。

那苍白鹏鸟得令，立马展翅，如释重负，仓皇而窜，连头都不敢回。

这边，进山仍跪在地上发颤。

“莫紧张，孩子。”

和善的声音拂至进山耳边，让其抬首，见那长者以至自己面前。

“参...参见至尊大人！”

进山已恢复行动，他神色惶恐，连忙跪地磕头。

“来，起来。”

长者面色温和，伸手将进山扶起，上下打量起来。

“嗯...是个年轻一代的好苗子...咦？你师承南华？”

“是...是！”

进山垂着首，赶忙回应，不敢与其对视。

“呵呵呵呵...那可真是巧啊。”长者拂须，面露谦和之笑，朗声道：

“想不到，吾此纪出关所见的第一人，竟是我南华的一个年轻后生！当真缘分！”

“您...大人您是？”进山心中一动，斗胆问道。

长者偏过头去，深邃的金色眼眸闪动。

“吾名，严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