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

夜月当空，风莫非在自己的殿宇内召见了进山。

这是一次密谈。

“不要以为你即将娶我女儿为妻，便可以从此高枕无忧。”

撤去身边道童，两人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之内踱步时，风莫非突然这样说道。

“大长老说得是，进山定当更加勤于修炼，扬我南华之威，绝不负您和玲珑的期望。”进山面色谦和，赶忙答道。

“少来这一套，你知道我意非此......”

风莫非停步，转头望来，眼中大有深意。

“大长老？”进山一愣，面色浮现些许疑惑之情。

“哼！你是个聪明人...既知单独相谈，定然是要说些关门之语。”风莫非低声道：“所以...我们就都别装模做样了。”

两人密探之声幽幽回荡在殿内，显得有些恐怖。

进山面色一沉，有些发白，平日里的谦和温良与三分笑意渐渐消逝。

“大长老请直言。”他沉声道。

“说实话，若老夫有得选...绝不会将玲珑嫁于你。”风莫非面色微寒，缓缓言道：

“一个既无背景，又得罪了仙门多位高层的青花原乡野小子。看似资质过人实力非凡，实则当下拥有的一切，如那狂风中的枯木一般，吹之既倒！”

“你说这样的人...我将其纳入自己麾下有何意义？”风莫非斜了一眼进山，淡漠道。

进山闻言，感觉后脊背都凉透了。

这首席长老对自己这些年的窘境简直是了如指掌。

“既然如此...大长老为何还肯垂青进山？”他支支吾吾道：“莫不是因为玲珑？”

“玲珑？哼！若是问我女儿...她更看不上你！”风莫非一声冷哼道。

“可谁叫这丫头这也不喜那也不喜！南华之外的天骄她愣是一个不要！又嫌那楚歌与严小婉走得太近，而陆松天的儿子，更是个不顶用的废物...”

“但大长老还是选了我。”

进山面无表情，低声应道。

风莫非闻言，眼中的轻蔑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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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他一挥袖袍，神色中溢出几分无奈：“唉...实是无奈之举。”

“你给我听好了。”风莫非面色冰冷，一句句道来：

“你既为我婿，南华之内将再无人敢于你作对，三阁那对父子...我会处理。”

进山低头不语，缓步跟在风莫非身后。

“但有一点，今后你当以我为尊，一切听我的命令行事！”

这是一道神魂传音，入其心神。

进山抬首看到那道审视般的透彻眸光射来，与数年前一模一样。

“此约定高于一切......包括你身为南华之人的身份，明白了么！”风莫非沉言。

进山眉头微皱，心中觉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