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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夫人是个有手腕的人。

哪怕如今以名不正言不顺的身份留在晋王身边，但是外出依旧是自由的。

所以吴大管事联系她也不费什么功夫。

次日午后，吴大管事就见着了她。

在晋王府养尊处优这么多年，她养得肌肤细嫩，穿着也比京城里大多贵妇都要华丽，甚至举手投足间也甚有章法，身上已经不见丝毫往日的模样。

林夫人在厅中款款坐下，道：“靖郎，这么着急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啊？”

吴大管事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冷笑一声道：“如今你当真是贵人了，想必晋王待你很不错吧？”

“唉，再怎么不错，我也是不情愿的，”林夫人叹了口气，“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晋王殿下不放我走，我总不能一头撞死不是？哪怕再不情愿，但是这日子除了好好过下去，也没有别的法子。”

这一套说辞，林夫人在吴大管事面前说过不止一次了，可谓信手拈来。

然而这一次，吴大管事却不吃她这一套，直接开门见山道：“是晋王殿下不放你走，还是你自己不想走？”

吴大管事话音落下，林夫人微微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着，林夫人重重地把手里的茶盏放在了桌上，眼中更是已经盈起了泪光：“咱们两个……咱们两个是什么样的关系，你怎么不信我？！我若真是与晋王情投意合，又怎么可能会与你……”

话还没说完呢，林夫人眼中的泪珠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难道你以为我是青楼妓子不成？！”

看着她这柔弱无依的模样，吴大管事的心不由微微一抽。

是啊，若林夫人真的是处心积虑才留在晋王身边的，那当时又怎么可能会与他几度春风？

吴大管事心念一动，正要像往常一样去安抚林夫人，但是他刚准备有动作，又突然想起了那一份口供。

那是林夫人的女儿亲手写下，还亲手画押的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