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凤笑了笑:“陛下要改商税,为的是充盈国库,每年至少能多出五百万两的税收进项,这对我大梁有大利。”
“损天下人之利,弥补国库,此举,必会引起天下动荡,不可取也。”
王琰反驳道。
他王家门下的商队、商行比楚家更多,每年能为王家提供五百万两的银子进项。
这一改税,他们每年就要少赚十万白花花的银子啊!
王家家大业大,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一年少赚十万,那十年就是一百万!
当然。
每年十万他们王家还是亏得起的。
但是这个口子开不得。
这一开,就代表世家的核心利益向皇权退让。
这一开,那么今年是二十税一,可三五年后呢?皇帝若再动了心思,是不是就要十税一,五税一了?
徐锦凤当然明白世家门阀的担忧。
毕竟,谁也不会嫌银子多啊。
他道:“二十税一,其实一点都不多。这损失的钱,可以从其他地方赚回来,王尚书以为然否?”
王琰摇头:“各行各业都有定数,就好比食客,就这么多。今日你开酒楼,那别人家的酒楼生意就会受到影响。况且,想要从别人口中夺食,又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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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另辟源头。我有一门生意,想和王家合作。”
徐锦凤笑呵呵道,“只要走上正规,一年赚个三五十万银子轻轻松松,若是生意好的话,一百万两也不在话下。”
“徐大人,走私盐铁可是要杀头的!”
王琰提醒道。
他们王家下面的行当拥有几十个生意,这才能赚到五百万。
而你一门生意能赚几十上百万?
除了走私,他真想不出什么生意这么好赚钱。
徐锦凤拍胸脯保证道:“王大人放心,在下可不敢干违法的事情。”
“那你……该不会你以为就你那青楼生意能赚那么多吧?”
“正是青楼生意。”
徐锦凤点头道。
王琰顿时哭笑不得。
他也是傻,信了邪了。
一个年不过十七,出自寒门的士子,又懂多少行商之道?
这小子啊,太想当然了。
青楼生意虽然也能称得上暴利的行当,但成本可不小,竞争也大,一年能赚个二十万两就顶天了。
像那种一掷千金买姑娘笑的地主家傻缺儿子,毕竟不多啊。
徐锦凤笑道:“王大人不信?五月初五,大人可来天上人间一看便知。”
“你别以为你近段日子的所作所为别人丝毫不知。你应该是为那些风尘女子设计了一些新型的衣物吧?但那东西一旦问世,别人轻易就能模仿。这门生意,一个月之后,其他青楼也会有样学样,遍地开花,到时候,你没有任何的竞争力。”
王琰心中甚是不屑。
他可是听说了,那紫竹轩所有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
也许那些衣裳确实能让人眼前一亮,但过了那新鲜劲后,生意必然惨淡。
毕竟,男人逛青楼,不是只听听小曲的。
这小子,本末倒置,未能抓住青楼的核心卖点,必将惨败。
“王大人虽慧眼如炬,但也只是看到了表面,而我可是拥有最核心的东西。”
徐锦凤满满自信。
最核心的东西,自然就是那琉璃光源和啤酒了。
前者和姑娘们一起配合,带动气氛。
后者,让人酒精上头,将心中的情绪发泄出来,释放压力。
这是能让人上瘾的啊!
如此相辅相成,圣人来了也将沉沦。
而琉璃这东西,各大世家当然也都有,但都是拿来做成装饰品点缀衣物,并没有发挥出它可以反射光源这一特性。
而且如何打磨琉璃,也只有工部的那些高级工匠师傅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