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如钩,深夜幽沉,随着时间流逝,百花渡内的灯火逐渐稀少。破晓时分,天色昏暗,一辆马车悄然停在怜芳楼前,四男两女从车厢里钻出,戴上蒙面黑巾,走到楼前,纵身一跃,扒住窗口平台,用力一拉,翻进屋内。
一楼卧室里,李星月心有所感,睁开双眼,身子一闪从靠水的窗口飞到楼外,腾空一丈有余,从未关的轩窗处飘进叶白芷卧室,静立在门前听着外面动静。二楼客厅,六人已经全部入内,来到叶白芷门前,听了一下动静,用匕首拨开门栓,刚准备进去,感觉里面似有微风吹出,身子一麻,檀中,风池,肩井几处大穴全被封住,一点也动弹不得。
轻轻关上房门,李星月提着六人放在客厅中央,从窗口向外看了一会,没有发现其他人,往软塌上一躺,接着睡觉。
“噗通……哗啦……”
清晨天亮,怜芳楼外的西湖里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的声音响起,谢云清和叶白芷先后醒来,仔细梳洗一番,走出房间后见客厅多了六个陌生人,对坐在一旁的李星月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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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摸进来的,怕影响你们休息,还没审问。”
李星月起身伸个懒腰,摸出陶南羽送给自己的寒夜匕首说道:“现在可以问了,你俩要不要回避一下?”
“换个地方吧。”
谢云清建议道:“别把叶姑娘的地毯弄脏了。”
“也是。”
李星月提起一名男子,脚下一点飞出怜芳楼,见不远处的湖里有个水上小亭,在屋檐上一点,凌空二三十丈,稳稳落在亭子里,扯下男子面巾,看着他平平无奇的面容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怜芳楼?”
男子被他匪夷所思的轻功所慑,心中隐约猜出眼前之人的身份,暗呼一声倒霉,用舌尖挑出藏在下颚里毒丸,咬碎蜡皮,吞进肚子里。
“想自杀?看来你们不是一般人。”
李星月轻轻一掌拍在男子胸口,两指并剑,灵力吞吐,反着食道往上一引,男子喉咙涌动,刚才吞下的毒丸尽数吐出。李星月拿起他的手掌放在厅内石桌上,匕首重复轻划,从男子最长中指开始往后切,每次只切下一层薄薄的圆片。
男子开始时咬牙隐忍,等到三根手指齐切的时候,张口大叫,面目狰狞地辱骂李星月,李星月面无表情,像一个厨师在片黄瓜一样,不慌不忙的切着男子的手指。
“先是手,然后是胳膊,胳膊完了再切腿,我很好奇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李星月想了一下,来回两趟把怜芳楼其余五人都拎过来,扯掉面巾,解了他们的哑穴,三名男子都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两名女子一个三十五六,一个二十岁左右,相貌普普通通。
“你们六人,谁先告诉我想知道的消息,我就饶了他的命。”
李星月切着男子的手掌说道:“不说也行,等着被我片了喂鱼,顺便告诉你们,服毒是没用的,在我手里,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啊……”
受刑男子撕心裂肺的大叫,脸色青白,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他对李星月哭求道:“公子,我求你……杀了我吧……啊……我若是出卖了主人,全家老小……全家老小都会不得好死啊。”
“你家人死不死的跟我没关系。”
李星月毫不留情的继续切割,年轻女子被吓得脸色惨白,身子往中年女子身边靠拢,李星月对她微笑道:“看来你很害怕,那就换你来受刑吧。”说着松开男子,拉着年轻女子的手按在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