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自有妙计,娘子且静待好戏吧 。”
李星月温煦一笑,抬眼看向高台。郭靖这个憨货,一根筋,认死理,就算把刀剑架到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同意郭芙嫁给自己。既然如此,就掀了摊子,让这破招亲大会办个锤子。
“咚!”
临安皇宫,百官大殿待朝,大太监董宋臣手拿圣旨,在御座前高喊:“陛下龙体欠安,需安心静养,特书圣旨一道。”
“臣等接旨。”
百官跪地听旨,董宋臣继续道:“自入冬以来,朕常感身乏体虚,精力不济。然国事不可懈怠,特命瑞国公主殿前参政,为朕阅札分忧。”
“陛下怎会下这样的诏书?”
董宋臣话音未落,左丞相郑清之就朗声反对:“本朝祖制,后宫女子一律不得干政,此事万万不可。”
“臣等附议。”
赵昀没有皇子,赵玉颜是唯一的子嗣,若让她参与政事,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后果难以估料。文武百官大部分都出声反对,中间几个跟贾似道走得近的大臣默不作声,静观其变。枢密院宰辅们吵着面见陛下,要求他收回旨意。
殿中正喧闹时,赵玉颜从龙壁后走出,一袭紫袍,肩挂凤披,一步步登上御龙台,站在宝座前,沉声道:“诸位抗旨不接,是想要谋反吗?”
“我等并非抗旨,而是谨遵祖训,维护大宋律法。”
枢密使吴潜大声道:“上有陛下,下有宰辅重臣,怎敢劳公主受累参政。您是陛下唯一的血脉,理应举国供养,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没有必要参与到这繁杂国事中来。”
前朝有献章皇后,今朝有杨太后,她们都能垂帘听政,我如何做不得?赵玉颜心中不忿,反驳道:“父王无皇子,本宫不帮他分忧,又该着谁来?”
皇储事关国本,众人不敢轻易妄言,赵玉颜冷哼道:“圣旨一下,断没有收回的道理,谁在反对,本宫就治他大不敬之罪。”
“公主之言,恕老臣不能认同。”
郑清之拱手反对,十多个重臣也出来附和,赵玉颜面色一冷,身上煞气勃发,冷声道:“来人。”
“咔咔咔……”
二十名金甲禁军走入大殿,十几个想跟随宰辅表态的官员连忙压下主意,赵玉颜寒声道:“左丞相郑清之、枢密院董槐、余阶、礼部侍郎陆子聿等十二人抗旨不准,蔑视圣威,即刻拿下押入天牢,等候陛下发落。”
“尔等大胆。”
吴潜沉声怒喝,禁军们默不作声,扣着胳膊就将这些紫袍大臣押出大殿,赵玉颜冷视着剩下的文武大臣,淡淡道:“还有人反对本宫参政吗?”
“臣……反对。”
“臣也反对。”
两名御史言官走出队列,眼神坚毅。
拥有了超越世俗的力量,赵玉颜想要的,远不止一个参政资格,今日若震慑不住群臣,来日必然更加艰难,她闭了一下眼睛,决定行雷霆手段,漠然道:“拉下去,杖毙。”
四名禁军拖走言官,赵玉颜神情冰冷道:“不让本宫参政,可以继续站出来反对,不管是谁,不管有多少人,本宫一概处死。”
一个公主不可怕,但是一个能调动禁军,又发了疯的公主,那就有点惹不起了。虽说人终有一死,可活得好好的,还是尽量晚点去阎王殿报到,殿内众臣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再触眉头。
“不知道我这亲娘舅站出去,公主会作何反应,颜儿向来乖巧,怎么突然成这样了,莫非中邪了?一会下朝了得赶紧让人去后宫问问皇后。”
贾似道站在人群里,看着赵玉颜满心糊涂,杖毙文臣,多少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大宋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