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海,你去前面问问你哥哥,祖父可下朝了?”
祖母和母亲走后,顾昀挣扎着坐起身子,这副身子都是体外伤,只头部的伤,令他有些晕眩。
墨海是家生子,父亲是东府内护院的总管事。有一长兄,是在国公爷院子的当护院的差。她也是大太太指过来的,四大丫鬟之一。
墨海出去了约摸一柱香,就打着帘子道,“老爷已下朝了,如今正在回府路上。”
“扶我起来!”顾昀听闻之后,不顾还有些许头晕,命笔墨纸砚四个大丫鬟扶他起来。
“公子,您这是?请安也不在一时。”玉笺赶紧扶了顾昀起来,一旁的毛颖和松香取了外衣,鞋靴。
“我去请罪!”顾昀任由她们几个服侍着穿戴整齐,外面还穿了大氅和系上了披风。
顾昀来到宁国公的书房正厅,脱下来大氅,跪在地上,静候祖父归来。
“怎么,这是唱哪一出?苦肉计?我看,就是你曾祖母,祖母,和你母亲,给你惯的!”宁国公顾远凯一进到自个书房,就看到顾昀穿着单衣跪在地上。
顾昀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向宁国公请安行礼。
“你可知,你们混闹,闹得官家都知道了。今儿早朝后,留下我们这些老臣说你们的事,我都觉得丢人!”宁国公也没叫起,这几个兔崽子,为争冬日里湖面溜冰的场子,大打出手,竟然惊动了官家。
“孙儿知错,还请祖父责罚!”顾昀双手交叠,眉间举平,额头向前轻触手背。
“你即知错,回头等伤好了,抄写道德经三十遍!”顾公爷看着顾昀认错态度诚恳,瞬间气也消了大半。
“孙儿领罚!”顾昀磕头领罚,交叠的双手触地,挡住了额头,为了是避免额头再次受伤,可等磕完以后,顾昀仍有一阵眩晕之感。
“怎么?还没跪够?”见顾昀迟迟不肯起身离去,顾公爷知晓,这孩子必定还有话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