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和叶洺互相看一眼，瞬间明白了彼此对这船家都持怀疑态度。这松阳离着商阳可不近，沿着松江一路朔流而上到了松江上流和商江交汇处，再向西走才到了商阳。全程都是逆流而上，去往河流上游。这船家要价如此便宜，定是有鬼。

“船家，您今年贵庚？”顾昀试图与船家闲聊，实则是顾昀看出来他有所不同。

“老了，已经五十了。”船家划着船，看似随意的答话。

顾昀听后笑了笑，说道：“那您这把年纪还能划船，真是厉害啊！”

船家微微一笑，答道：“没办法，生活所迫啊！”

顾昀看着船家，心中暗自思忖，这个船家看起来有些神秘，但又似乎没有什么恶意。也许只是个普通的船夫，只是自己多心了。不过，还是小心为妙。

“船家，我们这次去商阳，是有要事在身。希望一路上能够平安无事。”顾昀继续试探着问道。

“放心吧，公子。只要你们付了钱，我就会安全地送你们到达目的地。”船家平静地回答道。

顾昀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心中却依然保持着警惕。叶洺也同样沉默不语，两人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知道对方的想法。

“不过，若您不说，我真看不出来，还以为您不过三十而已。”顾昀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位船夫，心中暗自惊叹。尽管他知道对方已经年过五十，但从外表来看，实在难以判断真实年龄。斗笠下的面容模糊不清，无法看清具体模样，但令人惊讶的是，船夫并没有花白的胡须。这与普通老人明显不同，因为通常情况下，年过半百的男子都会有花白的头发和胡须。然而，船夫的头发却呈现出一些花白，这种特殊的特征让顾昀联想到了一种特殊的群体。他们才没有胡子，看起来也比其他男性比较年轻，那就是……

“老咯，老咯。”船夫似乎察觉到了顾昀的疑惑，尴尬地笑了笑。他的笑声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