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是没有。”于是他又开始尝试效仿亚克兹的凿山之举,向后退去数步,全身气劲回流,加以风暴与岩之威能,轰然击出,正中山体。
不料山岩之鳞如若活物,咔咔几声脆响,如龙鳞般开合间,将亚杜因的力量如数奉还。
亚杜因反倒被自己的力量震飞百十里,狼狈不堪。
“看来赤红之傲不欢迎挑衅者,或者说我还不够资格。”
他再次上前,用手指触摸山岩,将魔力渗入尝试探测内部结构,却被其中的魔力反制。
火焰以魔力为柴薪燃烧,攀附至他的手指。
“恶蚀之火?!”他果断切下手指,那火焰将他被削去的手指烧为灰烬。
“好在并无伤及本源。王有王的孤傲,血脉不可以常理看待,常规手段显然无用。”他若有所思,随后划开手掌,鲜血渗入岩石。
“或许同为王血,才能唤醒前王…兄长亚克兹,你若有所感应,就请让我与你相会吧,父亲也有很多心事想向你倾诉。”
……“血脉极佳。”
似乎有人在夸赞。
鳞岩张开,一条隐匿的道路呈现眼前。
“成功了,若再失败,我便真的又无计可施了。”他走入其中,洞口随后闭塞。
洞穴内被裂岩中流淌的岩浆流与终年依附岩壁灼烧的亿万缕火焰映得通红,被王之怒拳击出的怪石嶙峋遍布。稍有不慎,便免不了碎鳞刮肉,甚至受火灼之痛。
好在亚杜因乃红龙,又是重生之境,此等险境不足令他心生半点怯意。
亚克兹来此的一切痕迹在亚杜因解析能力下如往日复现,他每一记暴怒的重拳,每一次愤闷甩动龙尾皆令山岩粉碎,融为岩浆。
亚克兹伟岸的身躯宛若天成神赐,又或是匠人手下历经无数光阴并且耗尽毕生心血才塑下的完美艺术品,其身形之高大如若巨神,亚杜因只可望其项背。
他约莫三千米之高,应是能量凝练后暴动膨胀而导致的过度生长,他的每一个脚步皆令地动,使得大地开裂,岩浆涌现,令林地化为火海,大河成为岩浆,令生机变作焦炭。(尤其令贝托不悦…两族的恩怨慢慢就来了)
他荒莽的力量与神躯在深岩中碰撞开了一条通往地心的道路。
万火化毯,为王铺路;鳞岩作民,呼王加冕;炎河为池,供王沐浴。
火之世界,王之世界,王之寝宫,众生退散。
眼前这野性的景象,无不令亚杜因心生对力量的渴望与对兄长的仰慕。
向内深入约莫一千里,豁然开朗,有一处空旷场地,一名红龙青年正观摩岩壁铭刻的字符,若有所悟。
亚图洛?他是从何处得知?亚杜因有些惊讶,于是上前在一旁静候。
片刻,亚图洛低头万分苦恼,亚杜因才上前打招呼。
“亚图洛,你竟也在此地?”
亚图洛听到熟悉的声音,不由惊讶。
“亚杜因?你是前来觐见亚克兹大人的吗?”
“姑且算是,我经多方打听,才肯定此处存在,于是来拜访兄长。”
“兄长…果然如此…”亚图洛明悟。
“说来可笑,我是来此修炼,误打误撞才进入此境,并了解此境乃前王亚克兹闭守之地。
我方才正参悟岩壁所刻写的铭文,那是亚克兹大人为外界来此的有缘者所留,他不愿出世,故此留下,防止他力量的传承断绝。
现在最大的问题在于历时两万年,亚克兹大人虽博学而强大,却与外界产生一定文化隔阂。此处文字部分为古文,我不甚了解,破译未果。
真是可惜,明明近在眼前,却无法参悟。”
亚图洛又是情绪低落,转而再望向岩壁。
“虽然此地能量磅礴,又有密文,更适宜修炼,可也不能可也不能沉浸于此,稍后我会离开修行古文,以便后续再来。
此境的存在…还是不要为外人所知才好,亚克兹大人不愿被叨扰。”
“我明白,不过两万年前的古文我倒略懂一二,我助你破译吧,你既有缘,想必兄长也会欢喜。”